伏真转过身来本想同红月说话，但发现红月被自己的翅膀掀飞到了一边后，愣了一下。之后边走向红月边疯魔地道:

“哈哈哈，他们已经死了，最后还是只留下我一个人。羲寂得多爱伏玖啊，才愿意死后用身体化作月皿来孕育他和伏玖的孩子。可是，谁让你遇到了我，我啊，不会让他们两个的结晶活在这个世界上。”

伏真的手如同钳子一样夹着红月的脖子，让灵力已经散失得差不多的红月体会了一把死亡逐渐降临的感觉。

不过最让红月难过的不是即将死去，而是站在一旁观望而无动于衷的凤卿。这是幻境没错，她同凤卿分开了没错。只是落入幻境的只有她一人，至始至终，凤卿都是一个看客。

伏真的情绪变得不稳定，才让幻境的力量弱下来，红月自然就看到了幻境之外的凤卿。这一幕，红月宁可看不到。

不过，以后也看不到了，她即将死去。红月感觉自己的眼睛就像两条河一样不停地流着水，哗啦啦的，只是这水是咸的。她没想到自己会有因为别人的冷眼旁观而哭泣的一天。

但都不重要了，她已经呼吸不到任何空气。

“放肆！”

一声暴呵，穿透红月昏沉的意识，同时掐着红月脖子的手被一股力量震开而去。

红月脱力倒在地上，睁眼看去，站在她面前的是一道高大的红色虚影。虽然是虚影，但依旧仙气缭绕，难掩一身自远古而来的圣洁气息。

虚影背对红月，正对伏真。伏真看清虚影的真面目后，桑然泪下。

“羲寂哥哥，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

羲寂的声音带着让人心静的梵音，道:

“伏真，我与你无缘无份，你何必为难自己。”

伏真不停地摇着头，发疯似地吼道:

“不对，是伏玖夺走了我与你的情缘，都怪伏玖。都怪她！”

伏真身上的神力难以控制地释放出来，把周围的一草一木都摧毁成灰烬。

羲寂站在红月面前，为红月挡住了所有伤害。羲寂看着此般疯癫的伏真，道了一声“执迷不悟！”后，化成一道光钻进伏真的额头。

之后，红月只见伏真痛苦地捂着头倒在地上打滚，没一会儿，伏真化成一堆蓝色的蝴蝶，在这个因为长右剑而变成灰色的世界飞舞。

红月的面前再次出现羲寂的虚影。但是虚影正在慢慢变得透明。

羲寂看着红月，红月也看着羲寂。

红月眨巴眨巴地看着羲寂，心里感叹，她爹果然是远古神灵的颜值巅峰。听说她爹是三界唯一喜欢红衣的男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红月不知自己的这一系列心理活动已经落入羲寂的眼中，羲寂摇头轻笑，蹲下身来摸着红月的头，疼爱地道:

“我儿不必害怕，我与你母亲将同日月永远与你同在。”

说完，羲寂的虚影化成一道红光钻进红月手上的红色长剑。

红月的耳边还回荡着羲寂的声音，但是身边已经没有了羲寂的身影。

“父…亲……”

红月黯然念了这两个陌生的字，但无人听到。

伏真身死，幻境消失，但是红月的身体已经透支得差不多。因此在羲寂消失之后，红月也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梦里，红月见到了伏真。十万年前的神魔大战，太阳长女伏玖和月神羲寂为了消灭魔妖兹沽，双双以血为引，以魂魄为祭，同兹沽一同死于碎灵河中。伏真是太阳次女，为了寻找羲寂，跳入碎灵河，最后迷失在火海。一待就是十万年。十万年的时间，让伏真变得不再纯洁，犹如鬼魅。整个人变得越来越极端，所有来火海的人，大多死于伏真之口。而伏真把魔石占为己有，只有用神明的魂魄来供奉她，才有可能得到魔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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