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走出一威壮男子,持枪指着关卡,厉声高叫:“麻梁山的人听着,我家寨主三日前已经发下帖子招降,环崀山威势如火,发展日盛,你等早降,还能谋个进身,为何设关拒守?”
大寨主挥刀大喊道:“环崀山为什么这么霸道,要将所有山头纳入麾下?同为失家之人,为何咄咄相逼?如此行径,与官府何异?”
威壮男子大怒,道:“各山分则弱,合则强,外有官府虎视眈眈,内有各方倾轧厮杀,我主雄才大略,情知如此下去,只会让官府各个击破,介时大家俱无存身之地,不如统合为一,令行禁止,共御外侮,保大家安危,你鼠目寸光,不识远见,反倒羞辱本山,劝你等立刻开关受降,不然打破关卡,夷为平地!”
大寨主冷笑道:“环崀山排除异己,顺者生,逆者亡,分明是贪婪,倒让你舔的一干二净!”
二寨主低声道:“大哥,环崀山如今实力雄厚,投了又何妨?山寨粮少,坚持不了几天。”
三寨主凶狠看向二寨主,道:“二哥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死又何惧!”
大寨主叹气道:“二弟有所不知,这环崀山的行径我早有听闻,但凡投降山寨,都被当做前锋炮灰,我们投降,也不过是迟死几天罢了。”
二寨主默然无语。
底下山路,环崀山山匪休憩两个时辰,吃饱喝足,前锋持藤牌再度闯关。
关上急忙扔下垒石炮木,打退一拨攻击,对方弓手却在藤牌手掩护下,攒射一波,射死关上二十多人。
大寨主吩咐人在山寨排布防守,设下陷阱,他神情灰暗,今天这这一劫难逃。
环崀山山匪不停进攻,待对方砸下石木后,却迅速撤退,三番四次,渐渐耗光了关上的石木。
陈天锡暗地里点头,今天带队的人倒是有些谋略。
再试探几次,待得关上没了石木,这威壮男子叫道:“孩儿们,斩将拔城,建功立业,正在今日,杀!”
“杀啊!”众喽啰大叫,藤牌手在前,弓手在后,再后则是刀枪兵,规整有序,并无一丝乱象。
关上的人却面面相觑,石木已经耗光,又没有弓箭。
“放箭!”底下发号命令,立时步调停下,弓手乱箭抛射,关上传来痛叫声。
“哈哈哈,负隅顽抗,死路一条!此时你们要降,也不能降了。”这威壮男子大笑。
关上众人听了,心里顿时凉了,心意却更加齐了。
陈天锡暗自摇头,这男子得意过头了,围三阙一,这番话只会让关内一心反抗。
果然射了一轮箭后,环崀山匪奋勇冲击,到了关前。
忽然关上冒出一些人影,威壮男子见势不妙,急忙大喝道:“后退!弓箭手放箭!”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关上抬来一口口大锅,里面烧着滚烫的油,从关头接连泼下。
顿时环崀山匪冲的近的让滚油烫的全身脱皮,不住在地上打滚,骨肉尽消,热油顺着山路流下,烫死了足有百人,石木山路之间,尽是形貌恐怖的尸首,霎时间此地成了人间炼狱。
威壮男子阴沉着脸,良久才咬牙切齿道:“等我破关,将你们全部下油锅!”
准备退后休息,身旁一人连忙道:“大人,此时不能后退,正宜进攻,一鼓作气拿下关卡!若是撤退,等他们缓过气,再存石木,烧滚油,我们伤亡更重!”
威壮男子沉思一会,点头道:“只是孩儿们见此,恐不敢向前!”
这人道:“大人应当以利诱之,杀一人割头为证,可换银一两,再安排人督战,敢退者斩,以利动心,以杀威逼,恩威并施,不要说小小的麻梁山,就是打下青羊镇,也未尝不可。”
威壮男子大笑,道:“好计!好计!回去我再赏你!”便提点亲随三十人持刀督战,又传令下去,杀一人割头为证,可换银半两。
山匪们得了命令,仍旧不敢向前,那地狱般的场景就在眼前。
威壮男子大怒,吩咐督战队上前,将最前面的十人扯出,就地砍头,道:“不敢进者死!”
山匪们惧怕,只得向前。
关上又泼下十来锅油,烫死了近百人,终于没有油了,被这群山匪打破了关卡,呼涌而出,冲到寨栅跟前。
威壮男子见打破关卡,一马当先,长枪在手,如虎入羊群,一杆枪使得手如臂指,连杀二十多人,一口气攻破寨栅。
“能抓活的就抓活的,我要把他们都下油锅!”环崀山匪人数极多,死了二三百号人,还有七八百。
麻梁山总共才三百来号人,死了一百多,此时哪里是对手,又被斩杀了五十多人,剩下的人全被活捉。
三位寨主围攻威壮男子,可惜实力不济,被其打倒在地。
三寨主愤怒,不愿受辱,提刀自刎,却被这人一枪挑开,再拿过一柄枪,把三寨主一脚踢起,扔出长枪,刺穿其左肩,定在了门楣上,喝道:“我不开口,你也敢死?”
麻梁山匪叫骂不绝,被连杀十人,渐渐没了骂声。
威壮男子大笑不停,传令架起热锅,要将活人熬炼成油,再油炸其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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