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陆时顷冷硬的性子是一道牢不可破的壁垒,那么,能摧毁它的武器,从来都只有一样,南慈的眼泪。
看着她微微泛红的眼眶,心里便塌陷一块,陆时顷放缓语气,轻哄道:“我只是说它幼稚,又没说它不好看。”
“谁告诉你我幼稚了?”热带的阳光,一瞬间就将她眼底的雾气全部蒸发,南慈作势脱掉上半身的背心,嘟着嘴说:“我好像也是穿着比基尼来的……”
橘色的阳光在女孩年轻的皮肤上跳跃,跳得陆时顷眉骨一阵抽疼,他猛然间拉过南慈的手腕,压着嗓子,“你,不准……”
他的话没说完,南慈就像深海里的鱼一样,钻进他的怀里,侧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幽幽低柔的开口:“时顷,我好想你,你也想我了,对不对……”
隔着轻薄的衣料,少女的体温贴烫着他每一寸的肌理,正直血气方刚的陆时顷,只觉得自己血管里的血液,每一滴都在燃烧,喉结滚动一下,“嗯,很想。”
浪花拍打海岸,一朵朵,瞬间绽放,碎的波浪在两人的脚下消失不见。
南慈想要看日落,又不想呆呆傻傻的坐在原地,于是,陆时顷就背着她,走过了绵长的海岸线,浅金色的沙滩上只留下一排深深的脚印。
南慈整个人伏在他的背上,头枕着他的肩膀,呼吸深深浅浅起伏不定,落在他的脖颈,陆时顷浑身燥热,眉眼间的褶皱越来越深,“你老实一点,行不行?你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我已经是成年男人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还没成年?”十六岁,对男女情爱懵懂的南慈,还没有什么危险意识,长长吁一口气,又轻飘飘的吹在了陆时顷的耳后。
“这里是美国。”
“我知道啊……”
“十六岁就是法定的结婚年龄,你在逼着我早两年行使自己的权利?”
听言,南慈果然安分了不少,消停不到两分钟,“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以。”
“……”
远处,海边生日宴就要开始,南慈望一眼,扎堆的金发碧眼比基尼女郎,“时顷,你的生日派,你在这陪我,会不会怠慢了客人?”
上流阶层,生日宴向来只是个借口,私下的资本输出和交换,才是本质。尤其是这种不正式的狂欢,南慈看到的那些女人,皮相再美或是身材再好,都不过是助兴的调剂品而已。
陆时顷淡淡的说,“没关系。”
“你的女伴呢?”就算是为了助兴,女伴的质量,也在一定程度上彰显了出席者的地位,南慈以为,陆时顷的女伴一定是顶级超模或者大明星,眼睛冒着光问:“这么半天了,怎么不见人?还想跟她打个招呼呢……”
“他?来不了了。”由于天气原因造成航班延误,同在美国念书的许世年,此时正困在费城国际机场。
陆时顷眉梢微微一拧,“既然知道是我的生日,你空手来的?”
“我把自己漂洋过海送来给你当礼物了啊……”南慈说得理直气壮,“穿着精挑细选的比基尼来的,你不是刚刚拒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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