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九慢慢抬起头看着他，低喃着：“枕头，坏了。”

寂真听得心狠狠跳了一下，看到已经坏了的枕头，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抱着她先离开了。

“寂诚，你也去。”

“是。”

顿时，院子里只剩下一老一小。

予海蹲了下来，与她平视着，声音不大，却十分威严：“用什么东西弄坏的枕头？”

高雨姗咬着嘴唇，迟疑了片刻才回答：“水果刀。”

听言，予海呼吸一沉，斜飞入鬓的眉轻拧，伸出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把刀交给我。”

高雨姗进屋，将一把不大的水果刀拿了出来，放在了他的手上。

予海将水果刀没收了：“还有类似的东西么？”

高雨姗红着脸，湿漉漉的眼睛闪躲着。

予海又伸出了手，声音更冷了：“拿来。”

她只好将带来的一把小剪刀也递给了他，小声说：“没有了。”

予海又问，眸光满是审视：“谁让你带这些上山的？”

她咬着嘴唇，没回答这个问题。

他也没追问，今天的事，让他感觉到，她的心里不健康，沉默了几秒，捡起了枕头。

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说道：“湛九的身体不好，这是她的护身符，没了这个，她可能会和你父母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听言，高雨姗脸色瞬间苍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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