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并未唤得他姐姐心软,相反扯得更加用力,脚步也更加的快了。
她并没有去村长家,而是直接回家里,院门还跟她离开时一样大开着,跟着她走了一会又跑回家的大黄狗,耷拉着耳朵无精打采地趴在院门处。
听到了叶心盈姐弟的脚步,才有了精神,欢快地跳了起来,冲到姐弟面前摇头晃尾的表示迎接。
这才中午,先前凉在凉衣绳上的衣服,此时已经全都收了起来。
窗户虽然大开着,但在窗下做针线的丁妈,已经在堂屋的灶台前烧火,正在烙荞麦饼。
叶心盈将叶添喜推进屋里,以着不容商量地语气说:“别出来!”
这一次,他娘没有帮他说话,叶添喜虽然小,却也明显感觉出他姐跟他娘俩个的神情,与平时不大一样。
让他老实听话,那是不可能的。他本来是想寻机会偷跑,他心理,还惦记着抓着的那个人。
引进土地庙的可是他,那男人可不傻,一路上他是费了老大的劲,最后还是骗那男人说,丁妈这时候,正在土地庙上香,才将那男人给引了进去。
叶添喜也很想知道,那男人为什么会抓他娘?
不过现在,他不想偷跑,转而去偷听他姐与他娘的说话。
由于声音太小,叶添喜将脸,紧紧地贴上关着的门板上,就听他娘小声问:
“能猜着是谁吗?”
叶心盈没有正面回答,却提议说:“要不咱们找大牛哥去吧。”
丁妈沉默了会儿,摇头:“不了,这样挺好的。他现在需要的不是母亲,去干什么呢,也帮不上忙。”
叶心盈拉着丁妈撒娇:
“可我不想吃苦了,娘,以着大牛哥的身份,咱们去了,定是一堆人侍候着,我想去,咱们去吧。
啊,到时我会乖乖的,将来大牛哥娶了媳妇,我就给嫂子做丫环,决不让娘为难。”
丁妈不单没被叶心盈逗笑,脸色反倒越发沉了,问:
“是他?”
叶心盈见丁妈误会,连忙说:
“不是,娘在瞎猜什么?我只是不想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过了将近五年安稳日子,丁妈也还记得当年,他们三个人是如何东躲西藏,她也不想有些风吹草动,根本就摸不出来人是谁,就陷入恐慌之中。
叶添喜也大了,正是淘气的年纪,想到卫封,丁妈仍是有些不放心地说:“我就怕……”
叶心盈将话拦了过来,说:
“娘,怕什么怕,有什么可怕的?娘不想儿子?娘就不想想自己,也算为大牛哥想想。娘自他小离开也是不得已,大牛哥是那不讲理的人吗?
娘当年,是有那逼不得已的苦衷,大牛哥定也是理解的。
再说,娘别看大牛哥现在,那也是将脑袋别在腰带上,刀头上的日子,不是我诅咒大牛哥,若大牛哥真出了什么事,娘就不后悔?
俗话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还不一定就能发生的事,咱们走一步说一步,若到时候大牛哥真成气候了,也还不一定让他察觉呢不是?
现在随便上外面打听去,天下谁不知道,那男人的子孙都死绝,就是现在咱们去外面说,只怕都没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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