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叶心盈殷切地喊声,那几个男人翻身上马,大笑着扬长而去,徒留一串尘土给叶心盈。
叶心盈目送着那些人直到没影,嘴角才泛起了嘲讽地笑来。
竟还笑得出来!拿她当成耍猴的,就没发现自己是那被耍的猴吗?一群蠢驴!
转身进到庙里,拿起包袱,叶心盈从供桌下面,将叶添喜拉了出来:“快走!”
她要赶在那群蠢驴醒悟之前,寻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叶心盈拉着叶添喜,快速地进了村子,惹得狗四处的吠叫。养过狗的都知道,这狗一点儿小声响就瞎叫唤,而且一只狗叫,别的狗也跟着瞎起哄的乱叫。
熟睡的人们根本就懒得理会,叫得烦了,还会骂狗几句,若是手边有什么东西,还会砸它一下,让它老实些。
叶心盈找了几户外面凉着的衣服,终于寻着一件叶添喜能穿得下的,女孩儿的衣服,却将这家满杆衣服给偷走了。
然后寻了个隐蔽避风处,叶心盈让叶添喜脱衣服,将那女孩儿衣服,给他穿上。
在供桌下面,叶添喜也听见那几个男人的话,并明白她姐的意图,很是配合的换上女孩儿的衣服,问:
“姐,那你怎么办?他们看过你。”
叶心盈笑得胸有成竹,就见他借着月光,不紧不慢地将她那包袱打开,里面除去丁妈的,叶心盈的只两身衣服,竟还有一个白色假发片,由一根细细有韧劲的线上缕着。
是刘姑娘用、换走金镯子的那一套、戏台扮相头面里的,叶心盈不单带了这个,那两身衣服也是男子样式的,本是想着若是近边村回不去,就让丁妈扮成老太太,她则扮成青年男人。
现在丁妈没了,那衣服也用不上了。她这身形,扮男人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而本为丁妈准备的,正好叶心盈拿来用。现在也不是悲伤的时候,叶心盈散开自己的头发,将那白发顺着她的发际线,一缕黑一缕白的,这么间隔着用小卡子卡住。
然后叶心盈重新将头发梳好,这回她也不编辫子,而是寻了个小树棍,用随身带着防身的小匕首削干净,并削出头来,将整个头发一绾,在脑后绾成一个圆髻,像个上了年纪的妇人一般。
弄好了头发,叶心盈将身上那件已经很破的,碎花儿衣服脱下来,将丁妈平时穿过的,洗得发白的本来是深蓝色的外罩换上。
叶心盈又拿丁妈包头发的旧帕子,将她的头发包上,帕边正好将发际线给完全遮住,露出底下那花白的头发来。
等到都收拾好,再加上叶心盈脸色灰败,还脏兮兮的,活脱脱就是一四十左右岁的妇人模样。
叶添喜眼看着他姐,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回神,不由得由衷佩服地赞叹:
“姐可真厉害!”
就在叶添喜发呆的工夫,叶心盈已经利落地将衣服拿放进包里,抱着装有丁妈骨灰的包袱,观察了会儿,弯着腰顺着遮蔽物,往村外移动。
叶添喜也不用喊,背着自己的包袱,紧紧地跟在叶心盈的身后。
那几个男人蒙得住一时,一准会醒悟过来,他们姐弟俩个,要赶在那些人回来之前,快些离开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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