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海底(2 / 2)亚尔法斯龙威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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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吉尔伯特今晚,刚离开自己大哥家中后不久。

绯月照耀下的海洋,一片片浪花,从远处不见边际的、隐约有耀眼电光从天穹垂落的漆黑海洋中传来,变得平缓柔和,最后有序地拍打在艾可海滩月白色的细沙上。

但不知何时,一个矛盾怪异的乐符,悄然掺进这安宁静寂的海洋乐曲。先是一根粗长浓密、反射着镜面般异常且夸张光泽的蛇头,冒出海面。接着是完整的头部和更多粗壮蛇发、充满爆发感青筋蠕动的古铜色上半身,直至整个身体沐浴在这月光下。

约戈尔垂着他有着畸形巨大的锋利钩爪,和泛着金属光泽鲨鱼鳍的双臂,拖动着长出巨大蹼和菱形细鳞的双足,缓慢而沉重地,向自己的家走去。不住滴落的海水,在沙滩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尾巴”。

“嗬……嗬……”悠长而略带嘈杂感的声音,仿佛在深海猛兽的体内,以海水为介质从遥远的深处传来。

待约戈尔行至自家门口时,停留在门前干燥的沙滩上。濡湿的深蓝长发披散着贴在他身上,沉默地望向身前有着大块烧痕的破旧木门。原本顺着锁骨自然垂落的两根发辫,现在已然变成了顶端长出婴儿拳头大的眼珠的触手,灵活地伸缩到门上不起眼的两个角落。

一阵红光,从他触手末端的眼内,一闪即逝。只见门上正对眼睛的位置,飞速长出鲜艳夺目的、带有南大陆风格的细碎花朵。

从无到有,一个又一个弯弯如新月的奇怪“花圈”,飞快地从门上长出。而长到第三个弯月牙时,毫无征兆地开口由下转上。天上的红月越发艳丽,月光愈加浓郁。一股强大的充沛生机,以约戈尔心中突兀出现的繁殖欲望为引,在他心灵的沃土,如杂草般疯狂滋长。

“!”猛地睁开长发遮挡下的双眼,露出一双散发出无形波动的昏黄竖瞳。猫科动物一样,不住扩张收缩的瞳孔周围,一圈象征着不详的黑色火炎,正如旋转的万花筒般变化燃烧着。

不过片刻功夫,伴随着倒映在约戈尔眼中的门上,那由凝实绯红月光构成的神秘符号归于虚无。只差拇指宽距离,便行将完成的恐怖“笑脸”,作为其组成物的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没了光泽、枯萎干燥直至失去水分。最后随着狂啸的海风化作灰烬消逝,什么都没留下。

同一时刻,约戈尔家菜园中,那朵长势异常旺盛的花朵,表面似乎顷刻间就感染了某种致命病毒。随着猩红光华的迅速流逝直至消失,一股黑炎凭空产生,眨眼间就将其烧成虚无。

“……”推开房门,约戈尔走进一天未归的房间。他浑身上下众多堪称邪恶诅咒的特征,以他经过一扇放在橱柜上的古老铜镜为界限,在某种未知力量的制约下,缓缓收回体内,并最终汇聚在他佩戴在胸前的银币上。

银币上空无一物,十分光滑。

走过火塘,体力濒临极限。约戈尔快走两步,脚下一发力,就扑向自己那干净整洁,宛若美丽纯洁的处女般,极度诱惑着他的床铺。

“咚。”是下巴撞在硬木板的声音。

颤抖着将木板从褥单下抽出。强忍着将罪魁祸首捏的粉碎的冲动,瞪着染着血丝甚至有些外凸的双眼,约戈尔将脸贴在木板上,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嗯?”疑惑地皱起眉头,“‘战士团’?我不记得有惹过那帮脑中塞满肌肉的家伙啊。”

突然,一股不详的预感从他心中升起。

放下木板,揉了揉因持续神灵痛不住跳动的太阳穴。把着床脚的木把手,约戈尔硬撑起自己的身体,缓步走到不远的箱子旁,打开一个十分隐蔽的暗格。

一面雕刻着荷叶般贝壳浮雕的带金边掌中镜,开着同样装饰华丽的盖子,静静地躺在那。四颗比成人小指指甲盖小一圈的玫红色钻石,略带间隔缝隙,成一条直线,排列在镜子底部一块特意保留的突起处。

看着最左边的钻石,约戈尔一愣。抬眼看了下镜面,仍是漆黑一片。

缓缓合上暗格的抽屉。他的眼珠从左转到右,眉头略略扬起,神情变的古怪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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