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澜穿着棉布睡裙睡眼惺忪地上了三楼,看到江渝房间门大敞着。
祝月薇和江远山也在三楼,已经过来看自己女儿,王妈和江湄最后赶到,江渝捂住半边脖子跪在地上抖,
“妈,妈,快叫救护车,我被烫伤了。”
江渝半边肩膀都是红的,皮已经泛白,像被烫熟的某种动物,江挽澜站在最外围,捂住嘴看着自己妹妹,“这……这,怎么弄的?”
话音刚落,江挽澜意识到自己戏太过了,把表情调整好后闭上嘴站到了一边。
祝月薇带着哭腔扑到自己女儿身上,“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不是……”像意识到什么而突然噤声。
江渝说要把江挽澜房间的洗澡水调到一百度,怎么反而是她自己被烫着了?
江远山皱着眉头给医院打电话,声音有些急,“快来,有人被烫伤了。”
江湄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弧度,若有若无地瞥了一眼江挽澜。
江挽澜表情依然很茫然,甚至挤出几滴眼泪来,“这这……家里有没有备用药箱先给妹妹用一下。”
祝月薇突然抬头盯住江挽澜,“是你做的是不是?你知道了?”
江挽澜往后退,“什么……阿姨你说什么……”
江挽澜在心中叹气,不会有人看不出来发生了什么的吧,江远山又不傻,但这幕夸张的话剧还得继续演下去。
祝月薇指着江挽澜对江远山说,“是她,是她做的!是她把渝渝房间的水温调高了。”
江挽澜委委屈屈地看一眼江远山,
“爸爸,这和我没关系,我才刚来,对家里还不是很熟悉,不知道这要怎么调的,而且家里楼梯上有监控,看看就知道了。”
自己妻子和女儿想干什么,江远山心知肚明,恐怕江渝这个蠢货想整她姐姐结果整到自己身上来了,他有些火,瞪祝月薇一眼,
“闭嘴,先扶渝渝下楼等救护车去。”
祝月薇看着自己女儿的脖子和肩背,心疼得紧,狠狠剜江挽澜一眼就下了楼。
江远山转过身来温声对两个女儿说,“睡去吧。”
“嗯嗯,爸爸也早点休息”,江挽澜乖巧点头。
江挽澜回到房间后皱着眉坐下了,江渝提起电器她就感觉江渝想整她,她本来以为回虹港受到的待遇是最多挤兑几句,好歹也是法治社会,这都什么人啊,
她大学本科学的就是计算机,连上家里的网络,黑掉家里的这种三流监控,让画面定格轻而易举。
刚才她站在门边仔细听楼上的动静,把门开一条缝目睹江渝爬上楼顶电控室全程。
江挽澜嘴角忍不住抽搐,太狠了吧妹妹。
于是她在江渝回房间以后自己又上去了一趟,你会调我就不会?于是被烫伤的变成江渝自己。
江挽澜心底泛寒,自己这个妹妹和她妈一样又恶毒又蠢。
不过终归防不胜防,她打开淘宝买了两个独立摄像头,这样可以防止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她们给自己下绊子。
黑暗中手机一亮,点开看,是自己大学同学陆归云给自己发消息,陆归云是个很端方的男孩子,她对他有几分好感。
“你到虹港了吗?明天见一面?”
“回来了,但我可不认识虹港的路喔,定个好找一点的地方。”
“遵命。”
江挽澜会心一笑,她从小到大学习都很刻苦,几乎都是班里第一名,同时她的继父陈平是北燕大学的计算机教授。
陈平看她对计算机感兴趣,着力培养她这方面能力,她也学得很努力。
高中的时候她就已经投了很多精力在计算机竞赛上,甚至靠这个拿到北燕大学的保送名额,但陈平却突然决定让她出国。
虽然她不理解,但是她尊重长辈的意见,于是转到国际高中复读一年备考托福和A国高考,最后申请到加州理工的软件学院。
家里经济状况只能堪堪裹住她学费,生活费房租都完全不够,因此她大学四年一直在闲鱼上接各种项目,替别人写程序来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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