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天的大雾,船上有人开始害怕,这意味着他们不得不在雾中航行,而且不知期限,船上的补给只能足够大家用两个星期,于是船长让那些害怕的人坐小船离开了,自己带着剩下的人继续前进。”大叔不顾段升誉的我反应,继续诉说着。
“大雾比起汹涌的波浪更加致命,人们分不清方向,只能想尽办法顺着大致的方向慢慢前进,但是他们终究失去了方向,直到一个多月后,人们在这段附近的大雾中看见了一艘幽灵船,上面只有五个人还活着,有的人像是被烧死了一样,有的人是被饿死了,有的人像是被野兽撕成了两半,那位船长也获救了,但是他的冒险让同伴失去了性命,因此背负了骂名,不再驾船。”说到这,大叔愣了愣,看向了段升誉,“那位船长在获救之后说了一句话,他说他看见了炎水河的尽头,那是一座冒着火的山,上面盘着两条巨龙。”
“听上去是饿的太久出现幻觉了。”段升誉心不在焉的说,他此刻已经快吃完饭了。
“人们都是这么说的,他们都不相信,可是我信,因为他绝不会撒谎。”大叔苦笑着这么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肯定那个船长不会撒谎呢?”段升誉觉得这个家伙似乎并不像是在给自己讲故事那么简单。
“我是坐船离开的人之一。”大叔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说,“今天我说的很开心,因此给你个忠告。”
“洗耳恭听。”段升誉端起盘子说。
“晚上别睡的太死。”大叔说完大笑着离开了。
段升誉听了这段话总觉得话里有话,但是又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能目送大叔离开餐厅,之后自己也回到了房间。在摇晃的船舱和昏暗的烛光下看书不是个好选择,空气中还弥漫着格外潮湿的水蒸气味,让人觉得有些窒息,之前在雾外的时候还觉得有些热,但是在雾中的晚上似乎进入了深秋,如果是普通人估计会冷的发抖,但幸好段升誉修炼了火焰灵力,这也使他能够抵挡寒冷。
在摇晃的船舱和有着霉味的房间里睡觉实在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这倒也不用大叔提醒自己不要睡的太死了,段升誉几乎是一夜没睡,只能是昏昏成成的迎来了第二天的早上。
在第二天的上午,段升誉依旧在学习那本跟符文学有关的书,并且成功的学会了弹性,他用刻刀在一个捡来的啤酒瓶上刻上了弹性的符文,之后朝着地板重重的一摔,只见本会破碎的酒瓶竟然在落地之后稍稍弹起来了一些高度之后再次落下,仿佛从玻璃酒瓶变成了橡胶的一样。弹性的符文主要运用于各种各样的防具,可以大大减小钝器对于自己的伤害,还能防止一下总计从高处掉下来会导致的摔伤。
在这两天的时间里,段升誉也差不多摸清了这艘船和船上的人。和自己一样的乘客貌似有十几名,另外的还有二十多名水手和六七名船员,大家伙都管这艘船的船长叫老鹦鹉,这个船长目前看来似乎只有在每天早上和晚上的时候才会走出自己的房间达到甲板上视察情况,今天早上的时候段升誉就远远的看见了这位船长一次。
这艘船甲板下两层,甲板上两层,船员和船长在二层,乘客在一层,水手们在甲板下和货物呆在一起,虽然这艘船的主要业务是载客,但是也会带一些轻小的货物,算是赚赚外快了。不过之前段升誉就觉得船长有些奇怪,他记得管理人说船长有一只鹦鹉来着,既然用来形容特征,那至少应该是经常带在身边才是,而到现在为止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见到过所谓的鹦鹉。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段升誉突然想起了昨天的大叔,既然自己没什么想法,不如去问问那个大叔怎么看。但是段升誉无论是在早饭还是中饭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过这个大叔,只能在晚饭的时候再找找看,结果仍旧是一无所获,正打算吃完饭离开的时候,段升誉才看见这个熟悉的身影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看上去你在找人?”大叔又是喝了一大口酒说。
“为什么让我晚上不要睡的太死,还有这艘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段升誉没有拐弯抹角,直接抛出了自己的问题。
“你。。。”大叔听了段升誉这番话左顾右盼确保没有人在注意两人的对话后用手中的刀的刀背敲了敲桌面。
段升誉看到以后挑了挑眉毛,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在一篇文章中他曾看到过在过去炎龙国的密探们在交接的时候会用一样东西的反面敲一敲别的东西,暗示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别有用意。
“是因为这条路上强盗多吗?”段升誉试探性地问。
“鸡蛋更容易被从内部打破。”大叔说了一句听上去毫无关系的话,但是这句话段升誉也知道,这是炎龙国的开国大将军说的话,暗示问题源自内部,城墙往往从内部崩塌,这句话算是回答了自己,这艘船上有问题。
“我该怎么做?”段升誉这么说着,表示自己大概明白了。
“乱世之中,保命最重要,剩下的该将亡之人该做之事。”大叔如此说着,用刀刃拍了拍桌子,暗示结束了,接着他表情凝重的一口喝光了酒,离开了餐厅。
段升誉目送大叔离开了餐厅,细细的品着这虽短但是却意味深长的对话,大叔在暗示自己晚上会有问题,而且就是船上似乎有内鬼,问题是将死之人究竟是谁?是说大叔要杀什么人吗?段升誉如此想着,突然忘了,自己本来还想问问大叔的名字来着,但是现在大叔已经不见了,比起这个,段升誉决定还是先回到房间然后静静地等待,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不过这艘船确实奇怪,昨天晚上本来想要把房门上锁,但是只能因为这艘船没有门锁而放弃了,而是用了一些特殊的药草粘住了门,虽然没有那么结实但是也能给自己一点反应的时机。
段升誉就这么一直在屋里看着书,一边等着夜晚渐渐加深,但就在接近午夜的时候,段升誉突然听到了铃声。
一声是不可能的,毕竟已经这么晚了,两声,接着是,第三声,段升誉此刻刚刚打算夺门而出,但是紧接着的第四声却让段升誉停下了脚步,第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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