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孝敬…孝…孝尊……敬友?”
“又错”
“哎,大人,你就饶了我吧。小甲记不得了”
卫横闻言,也无他法,只叹声,“信鬼神而不专任之,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那你还信那些街谈巷语的小人之言。”卫横撩起窗帷,直向小甲看去。
被卫大人看着的小甲,自是没了他言。却还是忍不住自己叨叨一句,“可就是奇怪么,还有说他就是扶桑公主的呢。”
“你再胡说,我便把你扔回靖国去。”
“别了,大人。小甲知错了。”
卫横瞧着外面人垂头的样子,放下了窗帷。不过自己虽说不在意那些街谈巷语,但小道之言不可忽视。这倒给了卫横很多疑点,公子铮出现的突然。而且前后变化太大,一个雄心傲慢,一个亲近唯诺,变化仿佛就在一夜之间。
带着疑问卫横驶向自己来时的方向。
另一边,幸川在政事堂领了虎符与卫横留的使者令牌,明日即可启程前往金谷关。
“陛下,当真信得过那卫横?”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况且卫老夫人还尚在覃国,自然信得过卫横。”
幸川却仍是不放心,“可这卫横不过是无名小辈,陛下为何如此重用他?”
为何?那当然是因为胡函知道剧情呀,那个后期如同开了挂一样指点江山,巧夺吴赵两国的诸葛。肯定得重用啊!
胡函心里嘀咕着,表面却还矜持着,“卫大人善谋易断,自然应当重用!”
“可臣听言,他入覃国以来,饮酒弹琴并无大谋。”
“饮酒弹琴,不过为了试探朕的求贤令是否真的。”
幸川看着眼前的人,眉眼虽然被有意遮盖,他却仍能看出曾经的轮廓。但是熟悉的轮廓中,却总觉得有些不同。
“陛下,可还记得湖中岛的野蔓草?”
闻言的胡函怔愣在原地,野蔓草?大脑中飞速旋转,却怎么也想不起这是什么。只记得最后扶桑死的时候,手中捻着一束野蔓草,“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
“臣听宫中的人说湖心岛的野蔓草已覆盖如毯,陛下这几日心事繁多,可以看一眼解解心忧。”
幸川走后,留下胡函一人在政事堂。一声“giao”打破了宁静,“他怀疑我了!”
颓废在地的胡函,只能giao来giao去,深陷泥潭。对呀,幸川可是自小与扶桑一同长大的,肯定看出来了。这要怎么解释?说是被患难打压,心性大变?直接告诉他,会不会被一剑刺死?
这不为难人么!
出了政事堂的幸川,只身前往了湖心岛。哪里野蔓草开的正盛,在回来的那一夜,他便有些怀疑了。
心高气傲的扶桑公主,即便再与自己亲近,也不会亲自端汤奉人,更不会如此的活脱。方才问她时,明显看到她的迟疑。是完全想不起的样子,可眼前的人依旧是自己记忆中的模样。
幸川来到湖心岛,夜里看不到野蔓草的苍翠。却能听到,夜风吹过草叶带出的飒飒声。
幸川躺在地上,野蔓草已经能没过他了。有些在脸庞痒痒的,幸川有些恍惚。
“幸川,快来。”
“殿下,这里是不能来的。”
“怎么不能来?这整个皇宫都是我父皇的,我想去哪就去哪。谁能拦我?”小扶桑身高还不过幸川的胸口,却已经是个心高气傲的小公主了。
“是吗?我们的小公主人小,口气可不小啊。”从一棵茂密的松树上传来一声爽朗的话语,扶桑昂着小脑袋,看清人后,噘嘴怒问:“就是你不让我来的吧!我去告诉父皇,让父皇罚你。”
“我的小公主,我怎么不让你来呢?”说着,少年直直地从树上跃下。
扶依看着眼前还没张开的小奶娃,掐了掐她肉嘟嘟的小脸,“走,哥哥带你去看好东西。幸川跟上来。”
那是夏末的傍晚,每一天覃国的天都会被染成红色,又慢慢变成淡粉色,带着远处的一点紫色。在夏末,覃国百花待尽时,而湖心岛的野蔓草开的最盛。苍翠的在无人问津的小岛上,肆意昂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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