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期却周游各国,传古籍信旧礼。
“那你……为何不在晋国以报韩老恩情?”这是胡函没看到的内容,她有些慌了。她不知道眼前的人可不可信,毕竟书中的卫横最终是站在靖国太子那边的。
“臣随老师周游各国五年后,回到晋国。曾在韩老手下做事,不过也只是些无关紧要的职务。直到韩老去世,晋国也再无臣的容身之地。”
“为何?”
“家父曾的罪过一位人,晋国当朝宰相沈子高。”
“之后,你便周转到了覃国?”
卫横颔首认同,“可你为何选择了覃国?”
“覃国求贤令,言辞凿凿,令臣钦佩。当年臣与老师周游之时,都只求霸王之术。无人关乎黎民,在乎百姓。而陛下求贤令中‘愿与君协同共谋强覃,安抚麻衣。’”
继而卫横又苦笑仿佛是在自嘲,“不过,第一次见陛下时,当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陛下如骄傲的孔雀,全然无半点仓急与落魄。”
胡函听到这,没敢说话。又听到,“所以臣做了点小计谋想看看陛下,是否真如求贤令中那般求贤如渴,谦卑自持。”
“为君者切不可过于骄纵,应常低眉颔首以听民意。然当下之世,霸主横行,白衣无依。”
“乱世周折,当奉霸主之道。”
卫横闻声,静静地望向胡函,被卫横看着的感觉并不别扭,但是胡函心中还是有些紧张。
“陛下所说的也对,当下六国纷争,若无霸权强兵,自是难敌。臣希望陛下能强亦能柔,即便在最为难之时,也不要忘记现在坚守在覃国的子民。”
胡函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
“臣方才说的事情,还请陛下多做思虑。”
说完,卫横郑重地行了跪礼,起身后正视着眼前的人。胡函望着眼前的人,心中复杂难解。
“朕会做好打算,明日给卫卿一个答复。”
那夜,胡函一刻也没有合眼。绞尽脑汁地在想要不要将骁关地图作为信物,以博取靖国信任。
卫横的话,她是相信的,他的人设是不会改变的。哪怕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了整本书的走向。但却也更为担心,如果因为自己而导致整本书走偏,那么自己还能存在吗?
胡函担心自己会被永远困在这本书中,更怕自己会因为书中的死亡而彻底死在书中。
扶桑将骁关地图藏在自己的寝宫中,与自己曾常戴的香囊放在一起。胡函凭着扶桑的记忆,拿到了骁关地图。将它紧紧攥在手中,攥到了天亮。
最终还是选择将地图交给卫横,因为除此之外她别无他法,她不是那个可将覃国转危为安的扶桑公主,她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活下去。
卫横双手呈着地图,沉默不语。他满脑子中都是,当初小皇帝将地图交给自己时的样子。
那时,天方亮。他便被萧公公请到了百阅楼,小皇帝背对着自己。刚要行礼,就见那人转过身来,对自己笑道,“朕相信你。”
华容显然被他手中之物所吓到,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你当真?”
“这是覃国的诚意。”
“你可知骁关三城意味着什么?”
“臣与覃国陛下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年靖国受陈相助,愿以渭阳河三城相赠。靖国没有欺骗陈国,臣相信靖国定不会欺骗覃国。”
华容最终没有接,“我自会回去禀告父王。”
“多谢殿下。”
卫横走的时候,日头已经高了。
华容与景盛两人仍在雅间,想看无言。终于,景盛忍不住了,“殿下,你说那卫横是不是骗我们的?”
“自然不是”
“那可是骁关三座城池的地图,一旦攻破骁关,覃国可就手到擒来了。覃国当真会冒这么大风险?”
“骁关地图对覃国至关重要,可若是五国合力谋覃,骁关自然挡不住。可他抛出这样大的利益,谁都会心动。”
“而靖国是五国谋覃链条上最薄弱的环节,所以……”
华容眸色深沉的望向窗外,一只暗鸦飞过,转而被身边的侍从一箭射下,恰好落在窗边。
“看来覃国,当下是不能动了。”
“殿下的意思是陛下那边……?”
华容接过侍卫从暗鸦那里拿出的信条,看清内容后,眸色沉沉地望向景盛,“与其和赵国那些老贼费尽口舌地争螳螂肉,不如转而捕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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