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后难掩哭声,悲声痛哭起来,“我、的…我的孩子”
少年的扶桑任性贪玩,总是丢了鞋子在花园里上蹿下跳,常把脚划破。回到宫里,才觉着疼便要大哭大闹一场。
赵太后便总亲自用手拿自己的绣帕给她包扎,还笑她是“讨债鬼”
记忆里温婉的赵太后和现在的重叠在一起,胡函的心仿佛被放到了冰窖中,忍着泪珠抬头望向赵太后,良久才扯出一个微笑,“母后,儿臣送您回宫。”
说完,踉跄起身,萧公公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才没让她跌到。
赵太后受了惊,心情几次辗转,原就带病的身躯自是撑不住,便昏了过去。
“传太医”
戚岸搀着胡函往百阅楼而去,“你再不回去,腿就废了。”
萧公公左右为难下,还是跟着回了百阅楼。路上一直碎碎念,“陛下大可放心,太后吉人天相,不会有事。”
“您也得爱惜着自己”
胡函什么都没有听进去,只由着戚岸拉扯着自己向前走,还未走几步。戚岸停了下来,将人让萧公公搀着,自己弯腰半蹲双手从后拖起胡函的双腿,将她背回了百阅楼。
赵太医来时,胡函因失血过多而昏迷未醒。
伤口再次裂开,赵太医看着伤口,心中的火气直冲脑门,逮到萧公公与戚岸二人便大骂,“陛下伤势未愈,有什么事不能耽搁会儿在处理?”
“万金之躯,由着这般糟蹋?”
说完,还不忘狠狠地恶瞪两人一眼。
冬鱼侍奉在一旁,看着这样的局面,出来打圆场,“赵太医,今日之事属实紧急,不然陛下也不会忧思至此。”
赵太医哼一声,没有再回应,他方才来的路上只听说是今日宫内出了乱事,却不知是出了何事,便以为是祭礼出了问题。想到这便放缓了语气询问道,“可是祭台出了事”
三人面面相觑,赵太医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三人的神色,生气道:“老臣在覃国六十余年,莫说先皇,即便无上皇也侍奉国。还由着你们这般人物来……”
“赵太医息怒”戚岸见老太医动了怒,便上前一步来劝解。
“老太医息怒,奴才不是这般意思。”萧公公笑着向前赔礼,“原是今日的事实在难说出口。”
赵太医给胡函包扎好,确认无恙后,转身看向萧公公,“到底是何事?”
“先是祭礼遇刺,东苑又起了大火,接着慈安宫也遇刺,太后这会儿又犯了癔症昏了过去…”
太后的癔症虽不为赵太医所管,但赵太医也有所听闻,“唉,现下国难当前,自然少不了小人跳脚。”
赵太医尚在昏迷中的胡函,摇了摇头,“萧公公,你带我去慈安宫那边瞧瞧去吧。”
“这……”萧公公听后,迟疑不敢做决定。
“虽说这样有些逾礼,可老臣与赵将军交情甚好,又是看着阿宁长大的。您只当让窝看个心安吧。”
太后御医自然不能随便更换,赵太医说完后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当老臣没说,还是待陛下定后再说吧。”
“多谢大人”萧公公松了一口气,忙笑着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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