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他那儿来。”
“从他那儿来就清楚该干什么,”沈谌右手食指屈起敲了敲腿上的书,硬皮书的书面在敲击下发出极有规律的清响,“等你三叔回来接手了,你能干的他也能干,你干不了的他更能干,你还想着沈家就别掺合。”
“方才我也说了,我是来赴约的。”沈萧言将手上的档案袋放在桌面上向沈谌的方向推了过去,西装的袖口因为向前的动作往上缩了缩,露出了右手手腕上一道明显的疤,伤疤的前半段被手表挡住日常不易看见,但这道疤蔓延过手表还露出了三公分左右,估摸着整道伤疤有近五公分的长度,这道疤痕比一般的疤痕宽上许多,可见当时的伤口极深。
沈谌看向沈萧言递来的文件,本欲伸手来拿,视线扫到他右手上的疤痕顿了一顿,复收回手,沉声道,“没有什么事非要是你不可,你留在商事谈判,很好。”
“您还没懂,”沈萧言微微摇头,唇边牵起一丝笑意,不知是在嘲讽谁,“我说来赴约,自然是有人约。”
“而我说钓鱼,”沈萧言抬眼转头看向一片漆黑的窗外,他黑色的瞳仁中映出落地窗反射出的室内灯光,像一点高光点在他纯黑色的眼中,他自信而镇定。
“你们内部的那条鱼我从来没兴趣,”他笑道,“我等的是外面的一条大鱼。”
沈谌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眼神犀利地盯着沈萧言,“你还瞒了我多少?”
“岂敢。”沈萧言面上依旧带着莫名的笑意,似是在接受了某种挑战后的愉悦。
沈谌抿了抿唇,再次扫了一眼沈萧言的右手道,“与伤了你右手的人有关?”
“我早说过,”沈萧言抬起右手屈了屈手指活动活动,淡淡道,“我右手的事与你要追的无关。”
“你今天来难道不是为了跟我摊牌?”
“是,”沈萧言缓缓道,“左右时间也快到了,我也是想同你说清楚。”
“我知道你们防着我回处突是怕害死了大哥的哪个暗鬼再生事端,如你所说为了沈家我自然不回去。”
“我说过多次,两年前的案子我抓的人绝不会错,只是抓没抓少,”沈萧言顿了顿,话音一转,“也自然是少了的。”
“你和三叔要挖你们机关内部害了大哥的内鬼我自然不插手,你们要的人大了定或许能够上是教唆或是帮助犯,”沈萧言似乎想到什么,微微一笑道,“只是能让你耗了这么久的也不算个傻子,想来也不会在法律上这么容易能让你们抓住。”
“筛不筛得出这个的人看你和三叔的本事,我无意抢你们这份饭碗,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兴趣涉足你们那类的争斗。”
“我只在我的领域里办事,往简单了说,”沈萧言想到下午时楚括给自己的那通电话,“两年前的小鱼我也该收了。”
“往大了说……”沈萧言拿起桌上的档案袋打开,从里面取出了几张照片摆好,轻轻点了点照片,才抬眼看向沈谌慢慢出声,声音平静却显得庄重,“往大了说,这个找了我这么多年的人,我要看看他还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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