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年前妈妈的事显而易见是对我的报复，”沈萧言淡淡道，“因为……”

“十四年你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谁要针对你！”沈谌闻言直接打断了沈萧言的话。

“部长，”楚括再次看准时机，不知死活般淡淡补充道，“我理解您照顾师父的感受，但十四年前夫人的事，从犯罪动机到犯罪方式都显示出与师父参与谈判的那次秘密行动高度的相关性。”

“不缺你的解释。”沈谌幽幽扫了楚括一眼，心道果然处突不是一个让人喜欢的地方，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讨人厌。

沈萧言倒是赞同地微微点头，嘴边扯出一丝极淡的笑意，“父亲，您的儿子看起来似乎不脆弱。”

沈谌瞪了沈萧言一眼，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因为程谦与十五年前那次秘密行动有直接的联系，推理出来的动机犯意样样都合情合理，所以你们自然而然地都以为从那时候起事情便了了。”

“只是您还记得他被带走前做了什么？”沈萧言看向沈谌。

沈谌想了想，他记得程谦在被带走前并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和举动，那个男人甚至是笑着被捕，笑着听完判决，也是笑着被带走的。

“部长可还记得，”身边的楚括淡淡提醒道，“他对您和师父说过一句话。”

“你说他说的‘别急，没完’？”沈谌皱皱眉，他想起来了，程谦那时候诡异的动作他还记得的，那个面相谦和温雅的男人，在被带走时看向他们的方向，明明看着他但却又像是在对尚未成年的沈萧言说话，他将铐着手铐的手抬起来，右手比了一个手枪的动作，食指凑近嘴唇吻了吻，然后对着沈萧言瞄准，无声地做了一个“砰”的口型，似乎很是愉悦地笑着说，“别急，没完。”

起初他也有过担心，因此事后马上也做了相关人员的排查，但除了程谦没有第二个活着的人有犯罪的动机，再想到程谦确实一直心理有些扭曲，也就只当是他的威胁也就没再深究。

“别急，”沈萧言比着手枪的手势，做着和当年程谦一样的动作，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眼里带着一种类似于什么阴谋得逞般的愉悦，比着手枪动作的右手左右转了转，才缓缓道，“没完。”

沈谌盯着沈萧言比着手枪手势的动作，突然想起来当年程谦也是这样，“砰”之后便缓缓转了转手腕，而后才说了那句话。沈萧言右手未动，沈谌盯着盯着……

“！”沈谌猛地一震，再次看向沈萧言拿来的第二张照片，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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