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一挥,白深笃步走至首位,坐下,一旁的侍从为其沏好茶奉上。
淡淡的品了口茶,斜眼看着下方的谢筹,将茶杯搁置:“来历?白家从不考虑这些,因为无人敢在白家面前隐藏来历,藏不住,也没必要。”
“你以为,宝将你带回来后我们没人去查你的来历吗?“
“下界村子来的孤儿,测试灵根时被检测出生仙体,生极品灵根,后被带回兴仙宗后一直被作为夺舍的身体存在被囚禁至今。”白深话语一顿,看着面不改色的谢筹继续道:“来历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却是你的性子。”
性子?
谢筹闻言,皱起了眉头。
他不懂,自己的性格有什么问题?
看向白深,目光疑惑。
白深:“不懂?罢了,你不必懂。你只需要知道,留在诺儿身边可以,但是你必须收起你的利爪,拔了你的獠牙”起身,一道残影出现在上方,下一刻,一只手捏住了谢筹的喉咙,狠厉的杀意自身体喷发,直直的与之四目相视:“收起你这幅看谁都充满掠夺的眼睛,好好地当一只狗。”
“那么,我便允许你留在诺儿的身边。”
松开手,一甩,将人恨恨地摔在地上。
由高至上,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看着跌坐在地上涨红着脸咳嗽的少年,如蝼蚁。
“如果想留下,那么便签订血契,我便允许你可以跟在诺儿的身边。”
谢筹不答,低头似是在思索。
白深也不着急,谢筹思考了多久,他便等了多久。
“是跟谁签订血契?”许久后,谢筹起身,低声问道。
白深轻笑:“你以为呢?”
你以为呢,以你的身份,还能跟谁签订?不过是下界的一只蝼蚁,看到了诺儿的真容,若不是得了诺儿的喜爱,还能活到这时?
机会给了,等也等了,白深没了耐性。
灵力释放而出,直直的冲着谢筹而去,不顾自己如此会对一个从未修炼过孩童造成怎样的影响,压制着对方,由外至内逼迫。
“如何,你应还是不应。”
谢筹不吭声,死死地咬着唇承受着压力,汗水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滴落,挺直的背被压的弯下,却又死撑着直起。
“我,若不应呢?”
好不容易重新获得了自由,他又怎愿亲手再将自己锁起来。
血祭之后血契,若不是她毁了兴仙宗,此刻的他便早就不是谢筹如果是与诺,诺诺签订,倒也罢。可若是别人
不愿,到死都不愿。
“咳!”
一口鲜血自口中吐出,渡劫老祖的灵压,又岂是他一个还未踏入修真界的子能承受的起的。
白深也是怒了,他从未遇到如此顽固不化的子!原本只用了三分灵力,顿时全开,直冲而上没有任何的叠加缓冲!
然而下一刻,白深就后悔了,因为他可是答应了诺儿要好好地将人带回去的。
可惜,迟了,灵压太快根本收不住。
闭眼,长叹,看样子得思考如何给诺儿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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