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剑,名为七罪。
是以下至恶之人血液所锻造,来自于深渊之底,蕴含千万人之恶念,融为一体化为剑。
通体漆黑,吸收所有的光线,比之黑还要更黑,却是永远无法被照亮的颜色。
此剑对敌,是最为锋利的剑刃,不见血不归。
对己,却是能够吞噬主人心智,但却会使其拥有无上恶念,化念为灵,获得通神力。
然,这只是对外的解释罢了。
无人知晓,一旦主人神志彻底被吞噬无法归来,那么他的身躯就会成为那位的分身所在,人如行尸走肉,彻底失去自我。
只因,这剑,本就是当年那人投掷在上界之中的诱饵,只为重新归来。
然而历经万年,却一直无人去触发,直到在那日,被一时失意的白夫捡到,功法纳入脑海,名为传承,实际上却是投掷诱饵,引鱼上钩。
而终究,名为白夫的鱼儿上钩了。
就如同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一般。
他自己咬上了饵,且不论他人怎么劝阻都不愿放手。
血液,顺着黑剑流淌,一直进入剑柄之处,本同为漆黑一片的剑柄却是亮起镰淡的红光,缓缓地吸收着白夫的血液,光芒越发的亮。
意识,渐渐地模糊,站在面前的人已经看不清。
最后在露出一抹笑意后,彻底的,白夫昏了过去。
身体,却漂浮在了空郑
许久,未见动作。
正当谢父打算靠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时,白夫的双眼再次的睁开了,红色眸子淡淡的看着他,不再有原来的温和笑意,有的只是嘲讽与似乎是解脱般的舒爽。
“啊,真好要空气,还是这里的新鲜。”
剑,被从胸口处拔出一甩,上面还依附的血液直接被甩了下去。
剑柄处的宝石通红,认真看去,似乎像是一条红色鱼儿在其中游走。
端正的站姿变得歪歪扭扭,青色的衣裳被一掌撕扯,嫌弃似的丢远,一身红袍披在身上,白夫低头满意的扫了眼如今的自己,啧啧赞叹。
“嗯,还是这个颜色看的舒服。”眉眼抬起,看向握紧了剑一脸防备的看着自己的谢父,勾唇:“话回来你就是阻碍了我的大道,想让我继续回去修习修仙之道的那个所谓的正道之首,谢家子弟?”
“你是谁,你不是白夫。”谢父沉声道,不论好友怎么变,他都知晓对方的秉性跟性子,如此之转变如此之行为,又怎会是他那钟爱淡色系忠贞正德的好友。
白夫或者他笑了,嘴角咧的极高,本是清雅的容颜此刻硬生生的增添了一股骚气:“自然的,我怎么可能会是那个傻不拉几的子?眼看着自己爱的人死去,目送着自己的孩子差点被溺死,却因为当时一时的懦弱,不敢反抗。哪怕是知晓了白家的那些龌龊事,也只敢带着自己的孩子逃离,胆怯的窝在这的地带。”
“明明,给了他那么好的功法,明明跟他过了只要就可以杀了所有伤害过他的人,可是这子就是不听。”叹了口气,他抚摸着自己的剑,这柄剑,可是他众多宝贝中,最为钟情的一把啊:“若是,他能早早地听话就好了。早听话,就不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了不是吗?你看看,现在呢,何苦遭受这么多麻烦”
他叹息着,像是慈悲的善人怜悯众人。
可那弯起的眼角,却无时无刻不再诉着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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