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商洛吗？这子要干嘛？”

“他……他不会要去和那群孩一起练武吧？”

“还真是。”

“那么大的人也不嫌害臊，这厚脸皮，啧啧啧。”

“他要不是厚脸皮，怎么敢去喜欢二妮，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配不配得起二妮。”

“商浪浪，你这话的就难听了，人家上次不是清楚了吗？只是狗娃那家伙胡乱的，你还在这儿斤斤计较，心眼。”

“你什么你，信不信老子一拳锤死你。”

“行了行了，都别了，商戟教头要来了。”

……

耳边的议论声嘈嘈杂杂，伴随着一道道或是古怪，或是疑惑，或是嘲笑，或是敌意的目光，商洛心中苦笑，却也不后悔。

虎魔练骨功的修炼并非只是看看就行，面板上每日递减的进度也明了这一点。显然，只是看看就能增长进度的红利期已经过去。想要让其彻底升级，难免要下一番苦功夫。

这种时候越发能凸显出导师的珍贵性。

有时，对方随口的一句指点就有可能解决他思考数日而不得的问题。

“动作不对。”商斧面无表情的的冷声道，商洛只觉得背后有两把铁钳钳住了他的臂膀，拼命地往外掰扯。

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上，疼的商洛差点叫出声来。

“身子太僵硬，放松肌肉，顺着我的力道来。”

……

等一个半时辰的武场晨练结束后，商洛累趴在地上，一根拇指都不想动弹，肩周高高肿起，红的发紫，一条腿更是呈现诡异的扭曲。

“这子毅力不错，悟性也高，虽然身体差了些，但提高的很快。”

张谷一把将累瘫的商洛背在身上，心里觉得训练强度太大，却又不想开口惹得商斧不高兴，脸色犹豫，语气婉转道：“斧哥，这孩子从身子就虚，前两日也才刚养好伤，你看是不是……”

“这可不是我要求的。”商斧听懂了张谷话里的意思，摇摇头。

看向失去意识的少年，目光中多出了一丝钦佩：“这子够种，我本以为他这种读书人撑不下去的，存着心想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这子硬是咬着牙撑了下去，一声没吭，是条男子。”

“这孩子从就倔强。”张谷苦笑道，脑海中却是回忆起了商洛时候事，那时的他，年纪虽然还，却已经够倔强的了。

“倔强好啊。”商斧应和了一句，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脸上浮现出缅怀之色：“倔强才有希望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尤其是他年龄太大了，基础又不好，想要在武道上走下去，必须得有大毅力，这样，一会儿你把这子送回去后，来我这里拿些马莲花、黄手藤、白杞，都是我前段日子去老林里采的，成色不错，到时候给他泡澡时放在盆里，等明应该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

“怎么回事？这孩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醒？”

“大概是累着了吧。”

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两道熟悉的声音。商洛下意识的一惊，睁眼，却是蓦然发现自己正泡在一个桶里，脖颈以下没入水中，全身赤裸。

那水灰褐色，用手一捞，能看到细的粉末在其中浮沉，而除了这些粉末，水中还有些隐约猜得出处的块状物。

草药特有的苦味飘入鼻中，有些呛鼻，却还不至于无法忍受。

“气味酸涩，像是白杞，还有这个纹样是马莲花吧，至于这个，明黄色，婴儿手大，是黄手藤，都是些滋养气血，缓解疲劳，促进血液流通的药。”

得益于家中藏着的一本佰草通鉴，商洛对草药有着一定的鉴别能力。令他疑惑的是，谁把他放在了桶里，又是谁放的这些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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