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白骨道第八层,白莲生与一黑袍青年相对而坐,一边饮茶,一边下着棋。
棋并非寻常意义上的象棋、围棋,或者,与其是棋,到不如是一场沙盘推演。
巨大的沙盘上,山川河流一一具现,各色棋子犬牙交错,其中代表着古赵的红绿棋子正在缓缓向后退却。
一只娇可爱的黑色猫咪依偎在黑袍青年脚下,打着盹,发出淡淡的呼噜声。
“喵”
忽然,黑衣青年面色一震,脸孔之上,不断切换的容貌遽然定格在了一张普通冷厉的模样,狭长的黑眸微微眯起,透着危险气息。
气息中夹杂着几分冰冷,让靠在黑袍青年脚下的黑猫顿时不满的叫了起来。
“怎么了,十师弟?”
白莲生一边往嘴里扔进去一块水晶奶黄糕,一边望着黑衣青年道。
“没什么,一颗棋子死了。”
摇摇头,黑衣青年淡淡道,算不上愤怒,只是多少有些可惜,毕竟,他还挺想看看这颗棋子下面的选择,究竟是举起刀戈,反叛那位将自己推向深渊的亲生父亲?还是恪守父命,做一个爱国、崇父、尚君的好王子?
为了这一幕好戏,他可没少花费时间、精力与资源进行培养,却没想到一番心血就这样泡汤了。
“对了,五师兄的事你怎么看?”黑衣青年皱着眉头道,比起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白骨道十席弟子中第五席的蔡强战死才是出乎意料、震荡格局的大事。
在赵地,势力之间的纷争中,灵海境修士不过是一枚枚的棋子,哪怕死个几十上百,其实也就是那样,毕竟,棋子终究是棋子。
唯有穴窍境才算是初步跳入了棋盘外,而想要成为一名执棋人,要么是穴窍境中的绝对强者,要么就干脆突破了穴窍境。
无疑,蔡强之死,哪怕是对于白骨道这样的大势力,也足以称得上伤筋动骨四字。
“五师兄吗?自己找死怨得了谁?”
白莲生撇了撇嘴角。
“也是。”
黑衣青年亦是一阵无语。
在那场康阳关战役中,紫阳宗、九煞殿和白骨道的联军先输一阵,损失了六十万大军,可到底,那些军队只是些凡俗军队,死了就死了,随时能够补充。
关键是后续追杀中,古赵供奉阁阁主李唯一亲自出手,一剑斩杀了三宗弟子七百余人不,还将九煞殿风煞殿殿主,紫阳宗益阳峰峰主两大老牌穴窍境修士干掉。
本来他们那位蔡师兄是不用死的,这位号称蠕动之须的第五席,保命能力之强,在穴窍境中都是数得着的,奈何他非要叫嚣着挑战李唯一,结果被李唯一反复砍了数十剑,再尼玛会保命,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不过,五师兄一死,白骨道的战力也削弱了几分,是否会影响那边饶印象?”
黑衣青年担忧道。
“会肯定是会。”白莲生托着腮,无奈道。
“但这也未尝不是一次好机会。”
“好机会?”黑衣青年声音中带着些许的困惑。
“你不觉得白骨道这些年太过死气沉沉了吗?死了一个第五席,我倒觉得可以从内门中选拔出来一个新弟子,集中资源大力培养。”
“不会是你看好的那子吧?他还太年轻,区区炼气境,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比得过那些老人。”黑衣青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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