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夜白赤着大半个身子,正保持着一个很扭曲的姿势给自己背后上药,听到声音瞬间跳起来了。
“你他妈都不知道敲门的吗?”久夜白忍无可忍的低吼。
“我不喜欢你的口头禅。”猫猫先是警告了一句,随后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药瓶,问他,“用这个干什么?”
她好像从来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久夜白无比郁闷的发现,他的拳头又打到了棉花上,“你眼瞎啊?药!”
猫猫眼神在他身上溜了一圈,“你抹这个也没用,我打的都不见血,你疼两天就没事了。”
久夜白猛的看向猫猫,一双凤眼几乎眦的通红,“你还好意思说!”
真是气死他了,他原本也以为自己可能被打的挺惨,鲜血淋漓的那种,可是回来脱下衣服一照镜子才发现,身上光光的,连个淤青都没有,可他全身上下纵横交错哪哪都疼!
见鬼了!
“我技术不错吧?只要把握好力度,这都是小意思。”猫猫说。
见鬼的技术不错!
久夜白忍耐再三,实在不愿意反复停留在这个耻辱的话题上,转而问道:“你来干什么?”
猫猫摸了摸肚子,“哦,我饿了。”
久夜白深吸一口气,“饿了你不会让佣人做饭吗?找我干什么?”
猫猫不说话,只是盯着久夜白。
半晌,久夜白抓起衬衫,粗鲁的套上下了楼,“准备饭菜!”
佣人不敢迟疑,立马照做。
半个小时之后,餐厅。
猫猫面对六菜一汤死死的皱眉,抓着一双筷子迟迟不动。
“咕噜咕噜——”
肚子传来略显滑稽的声音,猫猫饿的头晕眼花,她方才意识到,从早上拔了点滴之后,她什么都没吃过,这对于一个有伤在身的病人来说,实在有些作死。
“你怎么不吃?”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久心甜那是一脸的嫌弃?
“你吃。”猫猫说。
“什么毛病。”久夜白说着,把桌子上的菜挨个吃了一遍,还喝了一碗鸡汤,“让我试毒是吧?可以吃了?”
猫猫试探性的夹了一根青菜,嚼了嚼,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味道,熟悉是这个身体的记忆,陌生是她本身觉得陌生。
这人间的滋味,她不曾尝过……
猫猫忽然盯着久夜白,那双剪水秋瞳泛着幽幽的深沉。
久夜白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只觉得阴风彻骨,大暑天里忽然间凉飕飕的,无端的升起一阵恐惧。
“给我盛汤。”猫猫说。
久夜白下意识的迅速盛了汤放在她面前。
猫猫埋头喝汤。
那眼神移开了,久夜白才觉得暖意重新回到身上,才发现又出了一身冷汗!
真见鬼了,他怎么觉得久心甜刚刚是想吃他?
今天真是过的梦幻!早上起床的姿势不对?
除了那一口青菜,猫猫没有再动一下筷子,在她喝第五碗鸡汤的时候,久夜白接了个电话。
“喂,大哥……什么?我去不合适吧?……好,我知道了。”
刚挂了电话,一抬头见空碗又递了过来,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也看着他。
久夜白抽了抽嘴角,一边站起来盛汤,一边说:“木家老太太今天八十大寿,大哥在慕尼黑回不来,吩咐我今天晚上代表他去祝寿,顺便……帮你赔礼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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