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竹。”沈云致站起身,面色冰寒地看着他,“你好意思说我吗?”他的唇角勾起一丝讥讽,“论对待女人,你厉修竹比我下作多了。”
“阿致!”沙发上的男人也皱起眉,似乎对沈云致的话有些不满,“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下作?”站在窗边的厉修竹冷然出声,“我是下作。”他靠近了沈云致两步,双眼微微眯了一下,眼神里锋利的嘲弄像刀一般,“可我再下作,也从来都是为了萧绮能活下去。可你呢?”
另一旁的男人察觉话头不对,立刻走过来拉了一下厉修竹,然而厉修竹的速度更快,手臂轻轻一晃便甩开了。
他死死地盯着沈云致,像是在看着什么垃圾一样,“当初桑遥因为过敏进医院的时候,我们都在现场,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厉修竹说着,猛地抓住沈云致的衣领,死死地瞪着他,“你因为那个温婧欢突然胃痛,让已经昏迷的桑遥在病床上无人问津了半个小时,如果不是阿尽赶到,你他妈现在哪还有机会见到桑遥!”
“你们两个都闭嘴。”被点到名的陆尽寒皱了皱眉走到两人中间,掰开厉修竹的手指让他放开了沈云致。
“明明两个人各自都有难处,非要搞得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情敌一样,有意思吗?”他拍了拍厉修竹,让他坐到沙发上,然后看了一眼沙发上的男人,“槐卿,给他拿个冰块冷静一下。”
凌槐卿看了沈云致一眼,然后把面前的酒推给厉修竹一瓶。
陆尽寒看两人已经冷静了下来,搬了把椅子坐到沈云致身边,“我问你,温婧欢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云致摇了摇头,狼狈地勾了一下唇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看了陆尽寒一眼,脸上挂着几分自嘲,“我不该心软。”
“你当初就不该招惹她!”一旁的凌槐卿终于忍不住开口,“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当初喜欢的是桑遥!谁知道你怎么就像脑子被驴踢了一样答应温婧欢的表白!”
沈云致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光更加黯淡了几分。
“算了。”厉修竹忽然叹了口气,“温婧欢……我劝你立刻把她弄走,否则我会替你动手。”
沈云致点了点头,“抱歉。”
“我还不知道你吗。”厉修竹无奈地笑了一声,“你就是欠被人骂,不骂你你想不明白。”
沈云致无声地勾了一下嘴角,脸上的表情这才多了两分释然。
他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把杯子扔到一边。
“桑遥……”他低声念着这个与他纠缠了十三年的名字,眼中浮上一丝迷茫。
银色的古斯特在车流中划过,沈云致坐在车子的后排,安静地闭着眼睛。
三年来的酗酒让他对于酒精早已不再敏感,原本喝一点就会头晕的他,如今喝再多的酒也难以将自己灌醉。
厉修竹说得没错,酗酒已经让他的嗓子毁了。他原本清朗的声音现在沙哑得像是开口的死尸。
还有药物。
自从桑遥离开后,他便开始失眠。所以他让医生给自己开了安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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