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音中挂着深深的疲惫,桑遥听到这三个字,蓦地抓紧了床单,眸中的自嘲几乎溢了出来。
“阿致,你真的不适合开玩笑。”她的鼻尖有些酸,不敢抬眼看向他,害怕自己被他蛊惑,相信了他的笑话。
同样的话再次听在耳朵里,像是把已经结痂的伤口又撕开了一次。沈云致沉重地喘息着,压抑的躁动几乎要将他吞噬。
“我没有骗过你。”他的声音哑得惊人,“十三年,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尽管沈云致的眼中衔着痛苦,可其中的光芒却亮得让人无法忽视。
桑遥的右手紧紧抓着床单,拧成了一团,手背上挂着点滴的针头在血管里动了一下,输液软管里立刻蓄起了一截血液。
“松手。”沈云致见状,立刻抓住了桑遥的手腕,“跑针了,别动。”
他的手掌很热,桑遥缩了一下却没有躲开,手腕被他牢牢地固定住,“会有点疼,别动。”
输液的手在她身体的另一侧,沈云致把她的手拽过来,然后慢慢地撕开了上面的输液贴,把针头抽出来一点后调整了方向,然后重新贴好。
桑遥输液的右手很凉,手背由于刚刚的跑针起了一个小小的包。沈云致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用自己体温暖着。
“疼吗?”
沈云致的掌心很干燥,原本就温热的掌心由于她冰凉的温度显得格外暖,让手指的冰冷和僵硬缓和了一些。
手指在他的掌心蜷了一下便不动了,桑遥看着交握的手,轻咬了一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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