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致背对着她，从她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桑遥能明确地感受到，他周身的温度冷了一些。

桑遥抿着唇，眼神坚定，只是手指却抓紧了身上的被子。

“说吧。”沈云致没有动，依然背对着她，影子被苍白的灯光打在墙边，看起来有几分孤寂。

桑遥的喉咙动了动，鼻尖发酸。

“沈云致。”她放轻了声音，慢慢地说道，“你其实心里很清楚，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

在她的话音里，沈云致的轮廓每一秒都更加冷硬了几分。

“你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除了让我一次次回想起从前在同样的情况下你是怎么对我的以外，没有任何用。”

桑遥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以前的事情没有必要重新复述一遍，我也不想再回忆了，所以……”

她的右手抓紧了身前的被子，手臂颤抖着，压抑着心中不停翻涌的酸涩，声音带上了几分喑哑。

“所以，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说完最后一个字，桑遥翻了个身，侧躺在被子下蜷缩成胚胎的姿势，把脸深深地埋在手臂之间，隐藏好脸上的悲哀。

病房里沉默了下来。

一个背对着站在床尾，一个蜷缩成一颗茧，就这样无声地对峙着。

这番话，桑遥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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