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说说看。”方寸山催促道。

“第一嘛，肯定是让我在妖兽传奇里的英雄等级最高、装备最全、技能最强。”

方寸山竖起大拇指，这是骨灰级玩家应有的志向。“然后呢？”

“第二当然是有着花不完的钱啦，唔，不用多，一个亿就行了。”

“第三呢？”

冷语的声调略微有些下降，“我希望老妈能活过来……”

听得弟弟的吐露心事，就连轻佻的冷言都闭上了嘴巴。他们家素来贫困，老父亲身患腿疾，无法操持重体力活，生活的重担一直压在他们俩的母亲身上。三年前他们母亲同时打这三份工，最终因劳累过度，心肌梗塞死了。

这也成了冷氏兄弟心底的痛。

方寸山点点头，端起酒瓶，五位好兄弟吹掉了整整一瓶啤酒。一切尽在不言中。

打了个酒嗝之后，他问了寡言少语的柳飞。

“飞飞，你学识高，是我们五人中唯一的博士生。你倒是说说，要是你能有许一个愿望的时候，你会许什么？”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许愿什么的太无聊了。”柳飞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万一真的有呢？”方寸山一脸认真地道。

柳飞叹了口气，道：“好吧，假如真有上帝，我就想让他创造一块他自己都搬不动的石头。”

“靠。你这特么就是悖论。”方寸山虽然学历不如柳飞，但高中时毕竟也学过哲学，对这类烂大街的悖论还是有所耳闻的。

柳飞耸耸肩，“你也知道上帝的存在是悖论。”

“好吧，就不要纠结什么悖论了。如果真有能在现有物理法则框架下，神通广大且尊崇科学的神，你会许什么愿？”

“智慧和知识。”柳飞想了想，说：“让我拥有等同于这位神的智慧，这样我就明白许愿的整套机制以及底层逻辑，同时拥有这位神所拥有的的全部知识，我就能够完全复制这位神的全部能力。”

“假若这位上帝的愿望天生就有限制，无法让我们比肩他。只能在世俗层面达成愿望呢？”

柳飞有些奇怪的看着方寸山，“老大，你今天有点奇怪呢。好像你现在正被上帝追着许愿。”

方寸山打了个哈哈，和柳飞再碰了一下酒杯，道：“没什么，就是好奇，快说说。”

柳飞说：“如果仅仅是世俗层面的话，我也就三个愿望吧。其一是健康，完美的、健康的、处于全年龄段最佳状态的体魄。其二是钱，这是一切的物质基础。其三是头脑，大脑开发至极限，让人生有无限的可能。”

方寸山暗暗记下，从现阶段来说，这三点的确也是他目前最需要的。其中，钱始终是绕不开的话题。

正当他陷入沉思之时，牛奔接了一个电话。“还有这事？奶奶的，这鳄鱼帮越来越嚣张了，居然敢砸我们的场子，叫上我们分堂所有的兄弟，晚上12点准时抄掉他们的酒吧。”

挂完电话后，牛奔将剩余两瓶啤酒一饮而尽，用手抹了抹嘴巴，说道：“我那边还有事，要不今天就先到这里，改天再聚。”

小冷嚷嚷地端起酒杯道：“牛哥又要杀点子去啊，来，祝你威风八面，大杀四方，旗开得胜！”

牛奔红着脸，嘿嘿一笑：“必须的。”

“你又要去砸人场子？小心些。”方寸山也干掉了杯酒中。

这兄弟五人除了博士柳飞是中产外，其余家庭条件都不怎么好，方寸山也就是这几年在银行混迹，经济稍稍有起色。至于大小冷和牛奔就一直在社会底层混，大冷是保安，小冷是快递员，至于牛奔，则是在道上混，虽然不至于用刀口舔血形容，但总之常年不是打人就是被打，其余时间就是为所在的帮派的酒吧、棋牌室、足浴室、KTV等娱乐场所看场子。

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虽说是兄弟，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现在对于方寸山来说，最重要还是位面天书——这个可以为他带来无限可能的神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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