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牵挂得越深,临雪山就越容易被打开。换而言之,就是你的执念。”
洛银银自嘲似地笑笑,道:“那我岂不是永远也打不开了?”
“不,只有你才能真正打开,”女人道,“你之所以恨他,恨他当年把你抛在往生河,就是因为你的执念太深了。三年了,你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不是吗?”
“你还爱他,还牵挂他,只是因为藏得很深,所以连你自己也没有发现过。”
洛银银不说话,她只是看着地面。
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着女人的眼睛,因为她觉得女人好像说对了。
是,她恨了他三年,可是当他再次驾着金光而来,将要打破那层迷雾的时候,她还是心动了。
没错,是真的心动,就像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像在满天心丛前的时候。
可她明明那么恨。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看,临雪山已经为你打开了。”女人轻声说道。
洛银银觉得头疼欲裂,她感觉那条门缝越来越大,似乎变成了一片刺目的白光向她撞来。
她觉得地动山摇,这不是幻觉,因为她能清晰感觉到触手处那柔软的青草与飞扬的泥土传来的震颤。
“去吧。”女人的声音似乎还在她耳边回响。
(三)
“怎么会这么冷?”青蚨边搓着手,边从树洞里钻出来。她皱了皱眉,刚刚不还是绿草如茵温暖如春吗,怎么转眼间就变成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了吗?
“穿上吧。”龙舌从随身的包袱里拿出一件雪白的貂裘,丢了过去,“你手下那些妖魔鬼怪还真不错,居然能连夜把沁子树挖空。”
“那是,你呢?”青蚨边穿边问。
“我们习武的人,比不得你们,”龙舌故作粗声道,“我不冷。”
“这里是?”青蚨看了看四周,四周都是茫茫大雪,根本无法辨别方向。
“按阁主说的,我们出来的地方应该是枯心竹的一个树洞,”龙舌回头打量了一下她们钻出来的地方,“是一种长在临雪山上的竹子,据说它的根系庞大无比,与临雪山共生为一体。”
“那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青蚨问。
“再往前走一点,好像就是金水河,”龙舌指了指远处一条泛着银光绕在山腰的带子,“看见没,那里应该就是金水河,第一阵。”
“这么远,我们走过去?”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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