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哓哓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正值烈日当头,火辣辣的温度,差点将人融化!
和沉晚舟的重逢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也哓哓不由得苦笑下,她万万没想到,原来……她们之间没有分别五年,他一直以另一种方式陪伴!
想到这里,也哓哓内心感到有些温暖,她期待着和他的相见,期待着他苏醒时,能够见到自己,哪怕……他都不记得也没关系!
就在这一瞬间,也哓哓几乎忘记了沉伯父沉伯母的阻拦,心里想的念的都是沉晚舟醒来后的样子……
“池早”一个声音让也晓晓浑身一颤,慢悠悠转过身看着喊自己的人,瞬间沉下脸去!
面前的的人留着板寸,穿着白色的卫衣,黑灰色的牛仔裤,手上提着保温盒,正一脸寒意的看着她。
也哓哓下意识拔腿就跑,不要命的冲向街道,冲向车流,只想逃离!
身后的男人不要命的追,边追边喊:”池早,你不要跑!”
不跑才怪!也哓哓一点儿都不想和身后的人见面,可最终还是跑不过对方,不过几百米就被追了上来,按在了旁边的树干上,狠狠的撞了上去,顿时觉得后背刺痛!
“池早,你看着我跑什么?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公寓里了知道吗?是我把你送进医院的,是我在医院天天照顾你的,医生说你今天会醒过来,我还特意去熬了汤!”眼前的男人强忍着自己的怒意,看着早已洒了一路汤,气得摔了保温桶,双手紧紧地抓住对方的肩膀,一脸寒意道,“我一心一意惦记着你,你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他?五年了,医生说你记忆零碎,时好时坏,可在记住沉晚舟这个人身上,你好的不得了!我们瞒了五年,他父母也刻意躲着你,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也哓哓看着面前的男人,眼里的恨意一点也不掩饰:“池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和沉晚舟一起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和你们所有人都没有任何关系的也哓哓!”
男人并不为之所动,冷冷道:“那又如何?我若不死,你哪来的自由!”
也哓哓一口咬到了男人的手腕上,让对方吃痛的松了手,当下“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耳边!
使出了浑身力气推开男人道:“池赟,五年前我想杀你,五年后我依旧会杀你!”
池赟右手拇指擦了下唇角,看到了一丝血迹,笑了笑道:“死同穴也挺好!”
也哓哓看着池赟,眼神冷极了:“我会让你连骨灰都找不到!”
“当年得知沉晚舟死的的时候,你好好活着,如今知道他还活着,你舍得死吗?”池赟无所谓道,“池早,沉晚舟活着,你就会活着,你活着我就会好好活着!”
这句话比任何诅咒都可怕,让也哓哓整个人都恐慌,看着眼前的人,突然红了眼眶道:“池赟,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
刚刚还穷凶极恶的人,看到对方红了眼眶便不知所措起来,手慌脚乱的想去安抚却又怕对方生气,只好放柔了声音道:“池早,你知不知道沉晚舟活不了多久了?你为什么一定要选他?我可以陪你活很久很久啊?”
也哓哓心跟着在刺痛,她一直都知道,沉晚舟有病,先天性的心脏病,所以当年才会来到小镇修养,所以才会遇见她!
那时候的沉伯父伯母想领养个孩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是,放这个真相再次被摆在明面上讨论时,也哓哓不愿相信,总觉得时间还久,久到她可以陪他到老!
池赟看着也哓哓不说话,知道她痛苦至极还是说道:“我可以让你陪他到生命的结束,但是……在他死后,你回到我身边可好?从小到大,我都习惯有你了!母亲死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他不会死!”也哓哓怒吼道,“我不允许你咒他,池赟……这辈子,我就是化成灰,都不愿意在你身边,我宁愿让骨灰随风飘散,随水融化,就是不愿意让你沾染!”
池赟怒了,双眼通红道:“池早,我也很后悔,五年前那么冲动,拉着你们跟我陪葬!可是……我现在正在弥补,你不能给我个机会吗?”
也哓哓冷笑道:“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我说过了,池早已经死了!另外,你说你知道错了,你说你在弥补,你去问问沉晚舟愿不愿意原谅你!”
稍顿,也哓哓又道:“也对,沉晚舟那么善良的一个人,自然不会和一个神经病计较,池赟……你也别在和我纠缠不清了,你父亲等着你回家继承家业、传宗接代呢!”
说完,也哓哓推开了池赟,头也不回的走了!
池赟看着远去的人,心里万般滋味涌上心头,有些路就是一步走错,步步都错!
甩掉池赟的纠缠,也哓哓并没有轻松下来,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的状态,脑袋胀痛的让她坐在了街道边的座椅上!
整个人虚脱了一般,这一切的变化让也哓哓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真的见到沉晚舟了!
也哓哓嘴角扯出了一丝笑容,良久才慢慢站起来,又往沉晚舟的那家医院走去,她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等沉晚舟醒来!
回到沉晚舟的病房,站在病房外的也哓哓透过玻璃门窗看着沉伯母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着,一边帮沉晚舟的手臂按摩,一边看着沉晚舟落泪!
沉伯父叹口气,将一个剥好的橘子放在了沉伯母的手里,接替了她的活儿,说道:“别难过了,会好的!”
沉伯母抽泣道:“你不要哄我了,要不是你坚持让他去上班,他至于病倒在工作岗位上吗?”
沉伯父唉声叹气道:“怪我,怪我!可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独来独往,好好的一个孩子,都要憋出病来了!以前还有池早陪着,这五年……你看他,记忆紊乱也就算了,再一个人待下去,只怕病上加病了!”
沉伯母抹了一把眼泪道:“早早是个好孩子,当年也曾想着他们可以在一起,能处多久是多久,至少……晚舟得偿所愿了,可是,出了那些事,怎么好意思再耽误那孩子,今天……也不知道那孩子心里可还难受吗?”
沉伯父温柔擦去了沉伯母腮边的泪,低声道:“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她难受只是一时,日子还长着呢!她的未来应该和普通人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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