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我只是让小菊去叫醒你,没想到它会选择这个方式。”燕蓦本就是个半吊子,切被被离沅一个齐国嫔妃直名称呼倒也是不在意,抬手委屈地耸耸肩,英气俊美的脸扬了一扬,随即又笑开,“不过它也算是成功完成任务了。”
“你!”离沅实在是气不过,且回想到这一切的起因结果都是他一手促成的,脑袋一热,梗着脖子扬手就愤愤在燕蓦背上“啪”得打了一巴掌。
这一掌下去,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只是打出的声响极大。不知燕蓦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打到了先前的旧伤,瞧他疼的揉背嗷嗷乱叫。
但总归这一巴掌下去,离沅是解了气,适才幽幽地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这屋子简略,却不破烂,一桌一两椅一床,是属于干干净净的农家小茅屋。离沅能透过房门眺望到夕阳西下金灿灿的天际,以及不远处几户人家烟囱上冒出的几缕青烟,能闻到是晚间饭食的诱人香味。
“咕噜~”离沅的肚子随之不合时宜地叫了,她委屈巴巴按了按腹部,正想着燕蓦该如何嘲笑她,却见他并未嘲笑自己,反而从走到了屋外,半晌后进来端了一木制小碗,里边是盛满的稀粥。
“你几日未进食,贸然进干食怕是会伤到肠胃,此番还是进些流食较为稳妥。”
离沅心下有些暖意,想起刚刚打他的那一巴掌,心里有些过不去,觉着手里火辣辣的。看着那张原本觉着贱兮兮的俊脸,在此时的离沅眼中也变得好看几分。
满脸感激捧过木碗,刚抿了一口,离沅顿时是想起了什么,放下木碗,扯住燕蓦的袖角声音略微急促道:“慕南桀呢?”
“哟,终于想起你夫君了呀。”燕蓦声音夹着酸味,怪里怪气回答着离沅,“他去村外打些食物,算着时间应当快回来了。”
“这样呀。”离沅眼神空洞,愣了一愣,却狐疑抬头,“你怎么不去?”
“我得照看你啊!而且我现在是个伤患,怎么能随便出去动武打猎…”燕蓦越说越委屈,朱唇翘得老高。
离沅并未对他的话作何反应,自顾自喝下稀粥后,放下碗筷,静静的盯着刚跳到桌面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菊愣神。
发现自己被无视了,燕蓦自然而然停下了话头,目光也放到小菊身上,不动声色凑近离沅,在她耳边低语:“你盯着小菊看,是在想什么?”
“嗯?”离沅听到声音,稍显迟疑,下意识转过头来却看到燕蓦一张精致如雕刻的面庞,肤如凝脂甚至看不到粗一丁点的毛孔,瞳孔微微转动,凝结着璀璨的光亮。
离沅错愕,心下想来男人们的皮肤真是好的让人嫉妒,慕南桀的也是同他这般光滑细腻。
“我在想,当初我们从悬崖掉下来时,我无意间瞥到崖尖断裂的痕迹,整齐如刀切。还有后来从崖上暗发下来的骨针,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有人背后在作祟?”离沅对上燕蓦光亮的桃花眸子,道出了方才心中所想。
“你猜的不错。”凛凛威严的低沉磁性声音从门外传来。
慕南桀仍旧是一身玄色,却没穿繁重的外袍,依旧是层层叠叠的衣物可此时看去却是简练许多,人显得精神矍铄,衣袖挽在臂膀,能看见其健康壮硕的肌肉,左右手分别拎着颜色不一的野兔。背着夕阳的余晖,气宇不凡的身形被镀上一层金色光晕。
一进门,却看见姿势暧昧,身子靠的极近的二人,原本面上是对于离沅毫分缕析的赞许之色,即刻变成了阴沉的怒容。
离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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