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穿着素衣的镇北王妃江氏不过三十有二的年纪,满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散在双肩,纵然平日没有精心保养,近距离的看她的皮肤,白皙嫩滑,若是打扮起来的话,韩锦绣想着应该是美艳的妇人,倒是可惜了,她在后院常伴青灯古佛。
要不是因为前世镇北王妃得知镇北王在前线被人斩杀后,火烧后院,追随他而去,此刻的韩锦绣压根不会站在她面前。韩锦绣的心底总觉得镇北王妃有事瞒着她,在众人眼中,镇北王和镇北王妃夫妻不睦,那为何镇北王妃要在镇北王离世后追随他,这一直是她前世耿耿于怀的事。
眼前的镇北王妃显然不喜欢看到她这个女儿,又怎么肯跟她说说心底话,解了她心中的疑虑。
定定神,韩锦绣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镇北王妃,一本正经道:“不管母妃喜不喜欢女儿,愿不愿意待见女儿,我始终都是您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您不应该这么对我”
“闭嘴,你给我闭嘴,不许再说了,出去,现在就滚出去,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滚出去,快点滚出去!”镇北王妃满脸怒气的朝韩锦绣冲过去,伸手推搡着她出去。
韩锦绣:“”她这算不算是刺激到镇北王妃?她说了什么,让她这么气愤,看来得找人调查一番镇北王妃,对症下药才行。
离开镇北王妃的后院,韩锦绣揉捏着脑袋,呼吸好几口新鲜的空气,心头的低沉还是没有除去,重生到现在,她跟太子的关系没有缓和,跟母妃的关系也没有缓和,唯一做好的事情便是让众人觉着她和太子夫妻亲密,偏偏太子不领情,拆她的台,常去两个良娣的宫中。
这也就罢了,韩锦绣能忍受,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太子总是对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冰冰的模样。
成婚四个多月,之前的事她做的不对,太子太小心眼,斤斤计较到现在,罢了,就当她错了,处处哄着太子便是。嗯,当做儿子哄着,太子如今的年纪比她前世的儿子似乎也年长不了一两岁,换了一个心情,韩锦绣舒坦些。
这时,管家福伯急匆匆的赶来,对着韩锦绣作揖:“太子妃,老奴可算找到您了。”
“福伯,有何事慢慢说,不着急。”韩锦绣温和道。
其他人或许不了解太子妃韩锦绣,可管家福伯非常了解,何尝这么温和的跟他说过话,方才半路上,他还在心底犯嘀咕,今日太子妃回府,不对,应该从上一次离府后就变了,对他恭敬起来,没有趾高气扬的摆架子。他又想起近日坊间传的沸沸扬扬的关于太子妃在成国公府赏花宴上出彩的事,再跟面前的韩锦绣结合起来,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坊间盛传的太子妃才貌双全,真的是他们镇北王府出来的太子妃吗?
他们家的大姑娘,何曾读过书,更何曾了解过花?经常嬉戏玩闹,捉弄下人的太子妃,入宫短短四个月就便了性子,怕是不可能。前几次回府也没见她有大的变化,这些日子是怎么了?莫不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意识到这个念头,福伯后背汗涔涔,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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