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之前从未听说过他偷过皇帝玉牌和杨家主印,这两件物品出现在他俩身上,大概率都是他们自己的物品了。刚刚自己去摸易容的痕迹也是半天没摸出来,难道那个少女难道真的不是杜晨昀伪装的?
可如果他们是被冤枉的,那子蛊为何会苏醒呢?
“报告县老爷,有人在县衙门口闹事!您快去看看吧。”这边案情正胶着着,一个小吏过来通传。
“怎么回事都赶在一天了?哎呦,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等我速速就来。”县官赶紧起身要跟着小吏去看看,顺嘴问了一句:“怎么回事啊?”
“报老爷,刚刚有个汉子来报官说自己老爹原本去卖茶出摊,下午他去接老爹的时候发现老爹不见踪影,招来亲戚朋友仔细搜寻下,在茶铺旁边养鸡场的柴火垛子里发现了早被五花大绑的老爹,发现自己老爹从一大早就被打晕塞在这种地方之后,他气急就来我们这报官。”
“这样的小事还来劳烦我?”小县官嘴一撇,暗道下面这些人没有眼力见。
“我们下面的自是体恤您协助神捕捉捕盗猫儿的辛劳,公务繁忙得紧,那些小案件该是日后再处理,便想随便打发他走,可谁知那个家伙跟倔驴似的非要见您不可,招呼一大帮亲戚朋友在门口闹事,说您不给解决不罢休。属下实在没招了,这才来请您过去。”
听完后,县官便急匆匆地跟着小吏走了。
这时,一道念头如闪电般嗖的一声在陈风云的脑海中炸开,但似乎还不是那么明晰。于是他陷入沉思:如果那少女不是杜晨昀易容的,为什么子蛊会感受到母蛊苏醒呢?那两个找到“凶手”的官兵当时说,在茶摊看见了正在喝茶的盗猫儿,一看子蛊居然苏醒,不敢惊扰贼人所以偷偷溜回喊他。
陈风云托着腮细细地思考。
当时那姑娘正在喝茶,等等,茶摊老人家一大早就被打晕藏起,那给那少女煮茶的人是谁?
莫不是?
杜晨昀!
结合前面二人的说法,一切瞬间明晰起来。
昨晚自己追踪杜晨昀到静安,慌乱之中,杜晨昀为逃到砖厂门口也就是吉祥阁,为处理赃物,便将盗得的司马刃裹进砖坯里。为方便找回放在制砖作坊门口后就离开了。那姑娘似与吉祥阁有纠纷,一大早到店门口盯梢,杜晨昀自知追踪蛊时效六个时辰,这时逃跑不仅无法逃离不说还会丢失来之不易的司马刃,于是并离开静安县而是化作茶摊老板守在司马刃旁边,等待时间过去后带着司马刃逃离。
谁知那姑娘阴差阳错眼拙将砖坯误认为板砖,拿走当做防身工具揣在怀中。这时碰巧,那两个官兵见子蛊苏醒,看对面只有茶铺老头和那个姑娘,因为熟识老头便自动将他排除嫌疑,只回报子蛊遇见姑娘开始苏醒。
后来姑娘和吉祥阁发生冲突,眼瞅着官兵就快来了,杜晨昀估摸着追踪蛊的时间已过,见没有机会拿回司马刃索性放弃直接趁乱逃跑。而自己太过自信将小姑娘误认为杜晨昀对其大打出手,打断小姑娘的右臂丢进大牢。
当初小姑娘说找不到茶铺老头的时候自己就应生疑,我怎么会犯这样的过错?理清头绪后,陈风云自责得很。从小到大,他从未打过女人,更别说如此残暴的虐待侮辱一个小姑娘了。这个小姑娘正和他妹妹一般大,若是自己妹妹在外面受到这样的委屈,他是杀了那人的心都有。
初出茅庐破了几个案子,自恃有几分功夫就开始自大起来。
“我这是……哎。”一向以沉着冷静自处的陈风云一时慌乱起来。
陈风云赶紧上前解开那少女身上的枷锁,本就是个武夫,行动又太过着急,动作免不了粗鲁些没轻没重的。待到他想要扶起时乐安时,突然发现,时乐安竟早已疼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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