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阑甩手丢过长剑,叉腰道:“饭可以少吃,话一定要说清楚,明白吗?”
李平安抱住长剑,默默站到陆泽身后。
梅阑“嘿”了声,背靠大青石,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事了吧?那就走好不送!”
陆泽翘起二郎腿:“成,你就走好不送。”
“你什么意思。”
梅阑心生警觉,瞬间挺直腰板。
陆泽道:“方才吃了三条剑白鱼,很是滋补,恰好我丹田受损,又需要静养,便想借此地住上几日。”
听了这话,梅阑容色一凛,旋即仰天大笑起来,震的林间倦鸟惊飞,好一会儿,才沉声道:“修行福地,能者居之,凭什么让给你?莫说你有伤在身,便是完好如初,欲图此地,也要先问过我手中长剑。”
陆泽笑道:“师弟锋芒毕露,锐意进取,比李平安强多了。不过,同门之间,有事好商量,无须喊打喊杀。”
梅阑冷笑:“大道之上,同门算个屁!”
陆泽点点头,起身道:“说的也对,那就领教师弟高招。”
梅阑上下打量陆泽:“现在?”
“对啊。”陆泽把竹椅挪到一旁,让出一片空地,“李平安,你去领教一下梅师弟的绝世剑法。”
“啊?师兄,我我,我不行的。”
李平安吃了一惊,连连摆手。
梅阑抽出长剑,怒道:“陆泽!再敢辱我,便是不死不休!”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陆泽重新坐下,调整舒服的姿势,“同门之间互相切磋,怎就辱没你了?你比李平安高贵?我有伤在身,自然不可轻易出手,我让李平安代我,不可以?”
揶揄道:“莫非,美男怕了?”
“气煞我也!”
几番挑逗,梅阑已是怒极,大吼一声,朝陆泽猛扑过来。
李平安一看不妙,赶忙抽出长剑迎上前。
“滚开!”
梅阑一剑抽出,李平安举剑招架,叮的一声,火星四溅,李平安蹬蹬蹬连退三步,一屁股摔倒。
刷!
梅阑剑指陆泽,剑尖离陆泽眉心不过寸许。
“此等弱鸡,也配与我比剑?狗厮鸟站起来,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冲动易怒,毫无长进。”
陆泽纹丝不动,淡淡地点评道:“比之李平安,你不过修为略高,若单论剑法,我看你还远不如他。”
梅阑怒极反笑,双眼通红,须发皆张,浑似一头发狂山魈,随时会择人而噬。
而陆泽却丝毫不怯,颠着二郎腿,平静地说道:“我猜你定然不信,不如与我打个赌,敢不敢?”
“敢不敢打赌?”
梅阑嗜赌成性,登时起了性子:“怎么赌?”
“不许动用元气,我传李平安三招,破你的心梅剑。”
“输赢怎么算?”
“我要是赢了,你在谭边建一座竹楼,我暂居数月,要是输了嘛……”陆泽想了想道:“不可能输。”
“你这厮!”
“冷静,淡定。”
陆泽安抚道:“要是输了,沧浪剑送你。”
“谁稀罕你这厮的破剑!”
“另外!”
陆泽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再传你真正的心梅剑诀。”
“简直无稽之谈!”
听闻此言,梅阑当即哂笑道:“心梅剑诀乃我家传绝学,世代单传,你怎会知晓?”
陆泽淡淡一笑,轻声吟道:“风雪连三月,霜凛夜愁眠,新梅不知冷,独傲小苔园……好诗啊!”
梅阑顿时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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