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盛夏,艳阳高照。
夏天的风感觉起来是温温热热的,吹拂在脸上,让人心底徒生一股子躁意。
远远眺望,只见那座高塔傲然耸立着,周围万木葱茏,野花芬芳,宛如众星捧月似的,第一眼只能看得到那座高塔。
这个地方很偏僻也很美,然而却鲜为人知。
女人叫赵烟,是这座塔的接送者,她懒洋洋的扫了一眼这几个人,“你们不是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里是無塔,进了这里,就不用想着出去了。”
無塔,有去无回的無。
闻言,他们表情不显,眼神却各异。
眼前的这个女人身穿一身艳丽的大红旗袍,衬的那腰身窈窕贼细,脚踩着同款颜色的高跟鞋,一双纤细光滑的美腿若隐若现的,让好几个男的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见此,赵烟蹙了眉,旁边有人冷声呵斥道:“看什么看,狗眼不想要了?”
赵烟见几个男的被吓得老实了不少,艳红的唇勾起:“无碍,瞧你把他们吓的。”
“烟姐,”她的小弟问:“这几个人要怎么处理?”
赵烟悠悠的道:“当然还是老规矩了。”
说罢,女人脚踩着石板,扭着臀部,身姿摇曳的离开了。
接下来也没她什么事了,她就等着看好戏就得了。
“你们现在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张卡牌,你们要根据卡牌找到你们要待的地盘,如果中途卡牌丢了,或者是被损坏了,一切后果你们自己承担。”那人冷冰冰的道,声音里不带一丝一毫的人气味。
在场的几个人都不是憨批,相反作为罪犯,他们都相当的聪明,自然听得懂这人话里话外的意思。
站在最后面的姜临,她垂下眼,眸色淡淡的打量着两指间的卡牌,卡牌制止的很精美,边缘还有金色的花纹,卡牌有两面,一面是动物,一面是数字。
她的卡牌,一面是数字5,一面是兔子。
兔子蹲在草地上,吃着草,红色的瞳孔充满了无辜,长长的耳朵也耷拉了下来,看起来毫无杀伤力。
她只是盯着那兔子看了两秒,便移开了视线,指尖很随意的将卡牌摸进了卫衣口袋里。
“这个卡牌还蛮好看的。”站在姜临前面的女生小声嘀咕着。
她的个子很高,只是目光微微扫了一眼,便看到了女生卡牌上的数字:6
刚才的那些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早已经离开,现在这里只剩下了他们这几个人。
他们也许一开始会忐忑,会不安,会紧张,但别忘了,能够站在这个地方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已经有人开始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了。
姜临素来是个喜欢独来独往的人,她跟这几个人素不相识,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这里跟他们耗着。
她扯了扯头上戴着的卫衣帽子,可能因为脸太小,她的上半张脸几乎都被帽子给遮住了。
黑色的马丁靴底不知道哪里沾的土,有点脏,工装裤很长,多余的裤脚都被掖在了马丁靴里,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的影子被拉的很长。
她朝着反方向离开了。
有一双眼睛很隐晦的落在了她那挺拔的后背上,直至她走远,然后消失不见。
休息室里。
这里是赵烟专门休息抽烟的地方。
“烟姐。”依旧还是不久前的那个小弟。
赵烟接过小弟递过来的烟,身子柔若无骨的斜躺在欧式奢华沙发上,“叫那些老家伙老实点,这刚来的一批新人,可不能叫他们玩死了。”
“烟姐,”小弟掏出打火机,给赵烟点上,“半个月前来的那个家伙,还没死,他要求我们给他买吃的。”
赵烟轻轻吸了一口烟,红唇轻启,烟雾缓缓吐出。
烟雾缭绕间,赵烟的视线模糊了起来,良久,她才悠悠地道:“给他买就是了。”
楼道上。
“好巧。”男人笑眯眯的朝着楼梯上的姜临打了一声招呼。
姜临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
“你找到了吗?”男人似乎没有感觉到尴尬似的,依旧笑眯眯的模样。
他身形瘦弱,天生一副眯眯眼,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心。
姜临知道他,那个盯着她后背看的眼睛。
她看着他,眸色冷淡。
不知怎么的,男人居然看懂了她眼神里的意思:让开。
还怪嚣张的。
男人顿了顿,然后识趣的让开了道。
姜临收回放在他身上的视线,然后目不斜视的,离开了。
与男人擦肩而过的那一刹那,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愉悦的模样。
高马尾的女人巧好看到了这一切,她摇了摇头,被偷了都不知道,她心想到。
那个眯眼男人是个小偷,就在前不久,就有两个人丢了卡牌,而卡牌的主人却不知所踪。
拐弯处,姜临的手摸进了口袋里,只见她的指尖夹出一张精美漂亮的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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