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巫师尖锥帽一搭一搭地垂下来,一张裂开了几个小口的黄木凳上,晃悠着一双白嫩纤细的小腿。
有脚步声渐渐靠近,“哒”地一声,一瓶罐装饮料被搁在了黄木凳面前的玻璃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诶,我说,双双啊,你到底还要在这里坐多久?”
一个清秀的圆脸男孩推了推自己鼻尖上的金丝边眼镜,穿着蓝色牛仔裤的长腿一伸,悠闲地搭在玻璃桌的边缘。
一双又白又肉的小手从长长的黑色巫师长袍中伸了出来,扯过易拉罐饮料,小食指利落地一勾,“咔哒”一声,饮料的封口就被打开了,她的食指勾着那个易拉环晃了晃,然后随意地向后面扔过去。
圆脸男孩高挺的鼻尖皱了皱,身体纹丝不动,左手抬起来随意一抓,精准地接住了这个“暗器”。
他的指尖把玩了一下这个易拉环,然后把它弹进了玻璃桌下的垃圾桶里,声音有些不满。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和你说话都不回的?”
那个正在豪气地灌饮料的小小黑色身影终于开口了,声音是软萌的小孩音,语调懒洋洋的。
“心情不好,说什么说。”
圆脸男孩“噗嗤”笑了,声音满是幸灾乐祸。
“你还心情不好,你这样还不是你自己作的,人呐,果然不能太得意。”
巫师尖锥帽原本一摇一摇的帽尖终于停止了摇晃,一双小手抬起,粗鲁地扯住了帽尖,把它拽了下来。
女孩慢慢回头,一张小脸完全暴露在午后明媚的阳光下。
“狗哲,你是不是皮痒了,嗯哼?”
苏哲顿住,一下子被眼前的美景晃花了眼,没来得及回答。
女孩一头微卷的黑亮长发像海藻般柔顺地披散下来,乖乖贴着她稚嫩的小脸,略显稚嫩的脸蛋上白皙透红,还带着一点婴儿肥,长长卷翘的眼睫微垂,眼眸清亮,偏偏那粉嫩的小嘴唇被抹上了一层桃红色唇釉,显得妖异又勾人。
她像是一个矛盾体,可爱又妖气。
陆茗双皱眉,把喝空的易拉罐子丢到他头上。
“你干嘛?被我的美色迷傻了?”
苏哲回神,又精准的接住差点砸到他脑袋上的罐子,很是无语。
“您老这个乱丢东西和自恋的毛病能不能改改?真是受不了。”
陆茗双双手环胸,黑色的巫师长袍垂落,越发显得她人小,“我不能,受不了也给我受着。”
苏哲看了看她,无奈地摊摊手,继续躺在自己高价买来的粉色电竞椅上,舒适地伸了伸腿。
陆茗双看着他惬意得不行的模样,一阵咬牙。
苏哲这个狗比玩意,自己舒舒服服睡在电竞椅上,让她坐这个又老又旧还会“嘎吱嘎吱”响的木板凳,她没真把罐子扔他脑袋上已经是大发慈悲,看在他俩相识多年的份上了。
哼!
她转过小身子,继续望着门外大街上车水马龙的景象。
苏哲闭着眼睛随手抓过玻璃桌上的一本艳俗杂志,瞧也没瞧,摊开来盖在自己脸上,挡住了刺眼的阳光,随口道:“怕是还要等一会儿呢,不要再喝一罐?”
陆茗双抿唇,神色有些不耐,还是道:“好吧,老样子。”
苏哲比了个ok的手势,长腿轻轻一蹬,电竞椅瞬间滑开,准确地停在冰箱前面,他摸着打开了冰箱门,又摸出一瓶饮料,然后关门,又是一滑,左腿轻轻抵住玻璃桌,哒地把易拉罐放在玻璃桌上。
瞧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已经不止做了多少遍,熟稔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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