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大房夫人因病早逝,大房长女齐妤性子又是随波逐流,不争不抢,愣是被二房占去了好大一笔的便宜,也是被欺负的不行。
而大房到了如今这个节骨眼上,依旧可以在齐家拥有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得归功于性子刚烈,说一不二,手段阴狠的齐媛。
“秦烟?”
听见司机袁叔的提醒,齐媛的视线从电脑里的数据走向移开,游移到窗外,眼神如鹰隼般,又冷又利。
“她怎么一个人站在那里?”
“不知道啊,要不要停车?”司机袁叔也算是看着齐家的几个孩子长大的老人了,看到年纪不大的秦烟一个人站在那里,到底是有恻隐之心的。
“不用了,随他吧。”齐媛敛回视线,嘴角噙着冷笑,“三房不是向来都这样吗,三天两头上热搜,还有什么怪事做不出来的,说到底,丢的还是齐家的脸。”
“可是……”司机也不知道该不该多说,“依我对齐楚那孩子的了解,他到底是比维港那些不务正业的公子哥们要强了不止一点点的,他还是很不错很优秀的,二小姐您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我刀子嘴豆腐心?袁叔您别说笑了,我这些年可给齐楚出了不少的难题,使了不少的绊子的,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啊,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你给他出难题,他也给你出难题,你们对内相爱相杀,对外可依旧是一条心。”袁叔笑到,“说到底,齐家的几个孩子,你和齐楚最像,让人又爱又恨。”
齐媛合上眼前的电脑,神情依旧是铺着一层融不开的薄凉,她掀了掀眼睑,又看了一眼窗外的秦烟,“管她干嘛呢……”
“那咱就直接走了?”袁叔笑到。
“等一下吧,看看待会有没有人来接她。”齐媛掠了一眼窗外,又冷冷的收回。
她阖上双眼,精致的脸庞染着几丝疲惫和倦色。
“二小姐,昨晚又一夜没睡吗?”袁叔从后视镜处察言观色。
“嗯,公关公司那边出了一点事,最近维港好像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挺横的,有点专门针对齐家的意思。”
“放心,齐家家大业大,只要一条心不内讧,任他是谁也轻易撼动不了的。”
听言,齐媛的嘴角攀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一条心不内讧......袁叔,您太有意思了,您光是看看四房那边就知道了,那女人恨不得把野心写在脸上,恨不得一口吞,把整个齐家都收入囊下。”
“再看看爹地,年纪越来越大,心思却越来越不严密,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那陈女士使一点狐媚术,他真就什么都忘了,说到底,当年要不是我母亲......罢了,老生常谈。”
“二小姐,您也应该理解理解老爷,您想啊,他到了如今这个岁数,其实早已没有什么野心了,最大的愿望莫不过承欢膝下。”
“可惜,你们几个孩子都各忙各的,唯有四太和四房的齐琛齐玥两个孩子陪在他身边,他心里偏袒,也是情有可原。”
“承欢膝下......”齐媛苦笑。
可惜,齐家到现在也没能多出一个长孙。
齐媛撑着下颚,透过劳斯莱斯的车窗,看着大概是站的有些累了,一个人歪着脑袋在原地踱步的秦烟,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傻乎乎的。
“二小姐,您笑什么?”司机见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是少有的表情。
“有吗?”齐媛敛了敛神色。
车窗外有一片绿,斑斑点点,稀碎的阳光散在香樟树下女生的身上。
齐媛看着她,片刻的失神,“袁叔,您觉得秦烟和我母亲年轻的时候像吗?”
司机片刻怔然,似乎有所戒备,“二小姐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秦烟像极了大夫人,这样类似的说法,从她嫁到齐家开始,就时不时传到我的耳朵里,但是,谁也不敢明说,袁叔,你在齐家的时间最久,你都知道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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