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先生。”女医生稍稍欠步,带着标准的职业式微笑,想到这医院也有齐家的股份,还是敬重了男人几分。
“她,复查,麻烦了。”齐楚眼神留在秦烟身上,言辞极尽言简意赅。
说完这话,便靠在一边,缄默不语。给人一种丝丝入冷的感觉。
秦烟端坐在病床上,背脊挺的很直,目光一直游走在女医生的身上,带着审视和察言观色。
她记得这个女人,上次临出院的时候也是她检查的身体,拿小锤子敲她的膝盖,从头到尾都冷着一张脸,不苟言笑。
刚刚见了齐楚,笑得倒挺好看的。
女医生让秦烟趴着,检查一下尾椎。
尾椎是个比较特殊的位置,可大可小,严重的话,损及盆骨,不利于分娩,说白了以后是要影响生孩子的。得重视才行。
秦烟吞了吞口水,偷摸觑了齐楚一眼,然后抬眼看向女医生,指了指自己的腰后面,嗫嚅,“你是要检查这儿吗?”
“不然呢,尾椎在哪难道都不知道吗。”女医生语气有点不耐烦,“趴着。”
秦烟乖乖趴好。
林瑜之前告诫过她,对这个医院的医生一定要敬重一些,命都握在他们手里呢。
秦烟记得很牢。特别是这个女医生。
“还疼吗?”女医生问着,便作势要把她的裤子往下拉几分。
“等一下。”秦烟护住自己那点可怜兮兮的自尊心,指了指齐楚,“你出去。”
“你们不是夫妻吗,有什么好避嫌的。”女医生不吃这一套,直接上手。
齐楚对秦烟的话充耳不闻,慢条斯理的踱步走了一圈,换了一个位置。
走到窗户边,果然光线更好一点,看的也更清楚一点。
女医生按了按秦烟的尾椎,可能是因为还没有全然恢复,秦烟的脑袋埋在枕头里,闷哼了一声,像只小猫一样,声音细细尖尖的。
尾椎的痛感蔓延至大脑皮层,秦烟不是那种喜欢动不动就叫苦连天的人,所以也只是攥着身下的床单,默默忍受。
白色的床单,被她攥着抓出了一些褶皱。
“是这里疼,还是这里疼?”女医生又换了几个地方。
秦烟又蒙着头哼唧了几声,细声细气的,软玉温香。
齐楚眸色渐深,转身背对着秦烟,开了窗户透气。
“齐先生,先陪您夫人待一会,我去开几副药,一会就回来。”女医生收起报告,神色自若到。
“好的,多谢。”齐楚颔首。
“不客气。”女医生转身推门出去。
齐楚清了清微微发烫的喉咙,敛着神色,才又踱回至秦烟的床前,耳垂有些泛红。
总是想歪怎么办。
“疼吗?”他蹲下身子,从西裤的口袋里摸出了一颗糖,是买衣服结账的时候顺手拿的那颗糖。
齐楚剥开了糖衣,递到秦烟的眼前,“吃吗?”
“什么东西啊,黑不溜秋的,你是不是想毒害我?”
齐楚无奈,他发现,秦烟的脑子里似乎只有三件事——
我要杀了齐楚、齐楚他想害我、维港的吃食太甜了。
“巧克力。”
秦烟张嘴,表示接受。
齐楚手指贴着她嫣红的娇唇,面上却依旧落落穆穆的,把小块巧克力投进她嘴里后,便立即站起来,又转身离得远远的。
心里觉得有点燥。
“不好吃。”秦烟嚼了几下,甜味冲的她上颚发麻,腻得她想吐。
“不至于难以下咽吧。”齐楚又折回床边。
“呕。”
“啧。”男人无可奈何,伸出手递给她,“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吐出来吧。”
“吐你手上吗?”秦烟瞧着眼前这只骨节分明,纹理清晰且好看的手掌心,嗫嚅到,嘴里含糊不清。
“忍不了你就吐。”齐楚觉得自己中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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