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苏婷雪把三人下了内狱,严刑拷打下,还是招了自己偷了银子,就在监狱里等处置。将几名侍卫也借着惫懒的由头,自去换了些新的。
敬贵嫔苏静听到是招了偷银子的,略略放下心来,但还是怕东窗事发。竟派了书香,茶眷买通狱卒,递了吃食进去,把三人毒得又哑又傻。
宫里养不得闲人,三人被放回家去,没挨上几个月就死了。苏静这才放下心来,至于在苏婷雪身边那个侍女,被她恐吓了几次,不知怎得答应她随时把消息递给她,她也不怕她乱说。
随后的数日,苏婷雪日日愁思,唐远枫果然是个狠心的,这半月的禁足生生没有来。
这日解了禁。“小主,已经解了禁我们出去走走吧。”绘儿见苏婷雪整日愁眉不展,就变着法的为她宽心,给她做了不少菜,又托人出宫给她买了民间的小物件给她解闷,倒也不好拂了绘儿的这片苦心,就允了她。
两人散步散着散着,来到了花园,正遇上宫里折花给各宫送去。
“小主,好香的花,”绘儿指着一株新开的紫花。“是挺香的。”苏婷雪凑近闻了闻,被浓郁的花香呛了一下,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两人正嬉闹着,有个戴面纱的宫女却渐渐靠近了。绘儿警觉的把苏婷雪护在身后:“大胆,见了雪嫔娘娘还不行礼,怎得这么不识礼数!”
那侍女慌忙跪下:“娘娘恕罪,是奴婢!”绘儿和苏婷雪一时都听出了是文珠的声音,苏婷雪强忍着想要扶起她的冲动,淡淡的说了句:“起来吧。”文珠闻言起了身。
几人正要叙旧,一个尚宫眼尖看着文珠停下手中的活计,就赶着过来了,呵斥文珠道:“还在这里偷懒么?”“不是的,尚宫大人,奴婢这就去摘花。”文珠几乎是含着泪拎起了篮子。
苏婷雪见此情形高声道:“这位尚宫好生眼熟。本宫让这侍女替我摘几朵花送去宫里可好?”这尚宫这才赶紧行了礼:“奴婢眼拙,娘娘见谅。让她去替娘娘摘花,自是她的福分。”“行了,起来吧。”那名尚宫又吩咐了文珠几句,显着自己忠心,就匆匆离去。
三人在花园里随便摘了些花,就直奔苏婷雪的寝殿来了。
文珠一放下花篮,摘了面纱,苏婷雪激动的起身握住了她的手,只说出:“文珠!”两个字,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绘儿给两人沏好茶,出去到外面守着。
文珠扶着苏婷雪坐下,苏婷雪略带颤抖的开了口:“你不是去掌事了么,怎得到了这般田地?”
文珠低声道:“原是该掌事的,她们见我是新来的,就欺负我,把我送到了杂役那里。”苏婷雪恨声道:“这宫里屡屡有人在害我们。”
“小主可要小心了,文秀姐姐的事我都听说了,”文珠说着眼眶一红,泪珠滚落,“我知道的文秀姐姐不可能做出那种事的。”
苏婷雪听完又开始洒泪:“是我太大意了,宫中有人算计好了的。百口莫辩,她就这么走了。”
主仆两人又哭了一番,绘儿进来说尚宫的人催文珠回去。文珠忙擦干了泪,恋恋不舍的起了身,带上篮子,苏婷雪起身正欲送文珠出门,眼前一黑,只听到文珠和绘儿焦急喊道:“小主!”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她再醒来时,身边围了一群人,却人人面带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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