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和周国的战争并未呈僵持状态,未出一月,唐国就占据了上风。
周国死伤惨烈,他们没有料到,阿罗那是异域人,完全不是中原进攻城池的招数。周国皇族以为至少唐国的军队在城池面前束手无策,不曾想,阿罗那直接挖断了旁边的运河的河堤,造成城内水患,然后又强行攻破城门,铁骑扫荡了整座城。
与周国结盟的部落竟临阵脱逃,纷纷逃跑,并递了文书说自己与此事无关。
周国的军队苦苦支撑,多封书信上报朝廷。在阿罗那攻下第三座城池后,周国派来了和谈的使者。
快马加鞭,一周就来到京城觐见唐远枫。
“周国特使参见。”特使是个眉目清正的中年人,带来了大宗周国的特产彩锦、石英数箱,又有两箱金子。
“起来吧。”唐远枫很是得意,自己也算是可以彪炳史册的贤君了。
特使行了礼,不卑不亢地阐明自己今天的来意:“唐国的天子,唐周两国是一脉同源,唐国还曾嫁公主给敝国,怎能处处紧逼,伤害至此。”
唐远枫并不回答,悠闲地看着这使者表演。
使者见唐远枫不为所动,又换了套说辞:“唐国春秋鼎盛,还望天子饶恕守卫边关将士的一时糊涂,求天子还回我们的家园。”
“特使,朕并非不忠不义,”唐远枫捻着衣服上的锦绣,笑的却让那特使不敢再抬头,只低头听着唐远枫道来。
“只是贵国欺人太甚,让边关百姓血洒疆场。朕也是爱惜子民,不忍朕的子民受苦。”唐远枫将不是回到了特使身上。
那特使又开口了:“还请天子归还敝国城池,吾皇愿年年奉上周国的妙姬,彩锦和石英。”
唐远枫嗤笑道:“朕看来唐国并不欠周国什么。贵国攻打了朕的三座城池,朕只是拿回了三座城池而已。”
特使没想到一国之君竟有如此辩机的本领,一时情急又解释了一番此城池非彼城池云云。
黄正己倒是站了出来:“特使大人好生奇怪,陛下宽宏大量已经放过了贵国对本国百姓做出的不耻行径,特使大人得寸进尺,还想让本国给你割地不成?”说完还甩了甩衣袖,表情甚是不忿。
唐远枫微微颔首,似乎是默许了这一行径其他臣子也一拥而上,特使众口难辨,只得忿忿地行了礼:“臣谢过天子恩德,愿与贵国结友好睦邻之邦。”
“劳烦特使了,不妨在我大唐多游赏几日再走?”唐远枫对这些大臣的此番行为甚为满意。
特使碍于脸面不好发作:“多谢天子美意,臣还须向国复命。”
唐远枫便不再为难他叫他下去了。使馆的大臣来复命,说这特使用过膳后,领了通关文书,急急地离开了。
八日后,周国还是妥协了,签了文书又纳了贡。
阿罗那班师回朝那日,京城一片喜气,唐远枫亲自迎接阿罗那和乾王爷。
“有劳将军了。”唐远枫亲自扶起了下马行礼的阿罗那。
“末将不敢。”阿罗那心里是欢喜的,这次他定能得到翟升。
乾王爷一脸淡然,岁月放过了他的容貌,却抽走了他的灵魂。他很少出现在这些场合,也很少有什么表情。
“诸位爱卿,今日大喜。”随即吩咐下去今日要开群臣筵。
宫里流水一般的东西涌到了御膳房,下人们早早忙了起来。
德妃做事更尽心尽力了,亲自去看了,力保诸事圆满。这也是大事,不好叫唐远枫怪罪下来,丢了脸面,失了圣心。
晚上的正海亭大而别致,既有着坊间的风情,也有些皇家的气派。
群臣早早入席,唐远枫特意穿了自己最喜的一套常服,入了主座。
丝竹管弦先奏了起来,见菜上齐了,群臣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臣恭贺陛下旗开得胜,扬我大唐国威!”
唐远枫甚是开心,挥了挥手:“大喜,免礼!”
群臣依言坐下,唐远枫却端了酒杯站了起来:“朕封阿罗那为镇远大将军,并赐肖爱卿黄金百两,珠玉冠一顶。”
阿罗那和乾王爷起身谢了恩,乾王爷肖青泽看不出什么表情。
当天的盛筵一直持续到京城一片夜寂声静的时候,唐远枫与这些大臣才算是尽欢,特免了明日的早朝。
没有醉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被赐了黄金的乾王爷。这些年过去了,唐远枫依旧不放心他。
肖青泽自嘲地笑了笑,他看着一片寂静的京城,这里同自己并没有半分关联。自己的父亲也是愚直,竟为了这样一个国家牺牲自己,却换来的是别人对他的猜疑。
在太学陪唐远枫读书的时候,唐远枫曾说自己是他的知己,只可惜帝王身侧注定不能容他人酣卧。彼时的自己并不通晓人情世故,一心只想做唐远枫身边的肱股大臣,不曾想引来几分猜疑,陷自己于危难,几近丢失了性命。
从他爬出大狱的那天起,那个精通四书五经,能为治世能臣的他已经死了,留下这个留恋风尘空有皮囊的乾王爷。
而那位被惦记着的主子,也正躺在美人怀里,说他的一生抱负。
苏婷雪抚摸着唐远枫的头发,耐心地听唐远枫说起建造这个帝国的伟大理想。
“我们的孩子也快出生了。”唐远枫贴近了苏婷雪凸起的腹部,苏婷雪柔声说道:“夫君也该给孩子起名字了。”
“按祖制,后一个字按照金木水火土的顺序起名,濮字如何?”“璞玉,甚好。夫君说的妾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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