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绝非伤风复发这么简单,恐怕数日内都难以醒来。”
萨满祭司面色十分凝重,他深知要在短时间内彻底治愈伊勒德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情势其实非常棘手。
“怎么会这样,头一晚还生龙活虎,也不见有什么征兆...”
哈沁听到莫日根的语气低沉,不愿相信丈夫竟然真的病得如此严重。
“单从脉象上看,极易误诊为伤风复发,但大汗体内实际的病情比表面观察到的远要凶险许多。”
莫日根只提疾病的轻重程度,没有将探摸到伊勒德的实际状况向哈沁和盘托出。因为虽然寻得了病灶,但他自己也对这一恶疾的成因毫无头绪。
而且萨满祭司的心里总觉得,伊勒德陷入长时间昏迷或许还另有原因,只是眼下无凭无据,他也没有往被人下毒的那方面去想。
“那法师可有医治的方案?”
用凶险二字来形容病情,对于莫日根来说是非常罕见的。已经六神无主的哈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白发苍苍的睿智老者的身上,因为如果莫日根也束手无策的话,丈夫就真的危在旦夕了。
“致病的元凶难辨,情况复杂,我也不敢妄下论断,只能先用保守的方法缓解大汗的症状,观察一段时间之后再作定夺。”
萨满祭司搜遍脑中的记忆,也想不到任何可以借鉴参考的案例,他需要回到自己的住处查阅典籍后,才有可能找到一些突破点。
“我能做些什么吗?”
哈沁夫人虽然在医术的领域不善精通,但仍然渴望能在伊勒德最需要她的时候给予丈夫全力的支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夫人方才做的很对,可能我接下来的话听上去有些自相矛盾。”
莫日根首先赞许了她的应急处理方式,随后的话却着重语气停顿了一下,他希望哈沁对这罕见的病灶心中有所准备。
“大汗在之后的时间里,会交替出现高热与虚寒的对立症状,还请夫人陪护时细心观察,热盛则取水冷敷、寒时则煮汤暖身,以免再让情况恶化下去。”
“法师放心,哈沁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大汗,但听您的意思,这些均只是治标的手段,何时才能寻得良方,找到除根治本之法呢?”
内心焦灼的哈沁不担心自己的陪护会出现纰漏,只着急于早日让夫君从昏迷中苏醒痊愈的解药从何而来。
“莫日根同夫人一样心焦,也必会竭尽全力。”
萨满祭司不敢把话说满,又怕哈沁过于担忧,只能感同身受的安慰她道。
“法师...哈沁求你一句实言。”
哈沁夫人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心中最不愿意触碰的念头。
“大汗他...会有生命危险吗?”
“伊勒德吉人天相,长生天自会安排好一切,你我目前只尽人事,切勿有过多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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