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复：“喂喂喂楼上的，那是不可能的好吧！”

“那可不一定，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汲言可是考清华北大的料，怎么可能早恋？”

“小道消息，听说汲大学霸想去某人民大学……”

“哦豁，追随大学霸的步伐！！！”

汲言去接了瓶热水，走过来还柯忆还杵在这儿毫不客气地赶人：“聊完了吗？”

柯忆笑嘻嘻地走了：“聊完了聊完了，小的立马告退……”

俞川立刻拿着刚才不会的题目问他：“哎汲言，帮我看看这题……”

晚上自习课，汲言写了张纸条给俞川：“当书法特长生？”

俞川正在写化学，有个知识点她没啥印象，正打算翻翻旁边的书，却摸到了汲言的手，吓得她一激灵。

汲言故作淡定地指了指纸条，却被俞川同学无情地无视了，满脸写着“别打扰爷学习”。

汲言：“……”

然后汲大学霸直接把纸条准确无误地丢在俞川的笔前。

俞川无奈叹气，打开了纸条，敷衍地写了个“嗯”字，然后丢了过去。

……太双标了。

汲言内心很受伤，只能继续写自己的作业，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俞川就跟着尤叶上厕所去了。

忍无可忍的汲言有脾气了，俞川回来后问他：“哎，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

汲言不理她。

“怎么了你？”

汲言不理她。

“……有病。”俞川沉默一会儿，总结出了这两个字。

汲言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终于开口了：“刚才的化学题你写错了。”

“噢。”俞川坐回位子上后把刚写完的化学作业重新拿出来看了看，找了半天问他，“哪儿呢？”

汲言：“自己找。”

“你抽风了啊？”俞川疑惑地盯着他。

汲言用笔头敲了下俞川的脑袋瓜子：“化学式写错了。”

“哦……”

汲言这会儿才把自己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刚才想问你，你走书法这条路，是因为有目标了吗？”

俞川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目标？”

汲言问：“现在这么努力，你打算去考哪个大学？”

“嗯……暂时还没想好，”俞川想了想，“但是我想好好考，书法这方面我没啥问题，唐听他爸跟我说，只要我的文化分考得好，那上好的大学不是什么难事。”

上课铃正好响了，汲言就跟没听到似的，继续聊着：“你倒是还挺幸运，还剩一年多的时间可以准备。”

“我妈不知道听了谁的话，终于不再坚持让我断了练书法这条路，”俞川心情甚好，“老古董都这么开明了，我当然不能让她觉得这个选择是错的。”

汲言把自己那些理科的笔记本从抽屉里找出来给了她：“还有一个礼拜要考试，你之前笔记都没写，这会儿也别补了，看我的，然后多做点题，效果比较明显。”

俞川收好笔记，眯着桃花眼笑了笑：“啧啧啧，谢了啊大学霸，明天请你吃午饭！”

似乎她所有的苦难都熬了过去，这一路弯弯曲曲坎坷泥泞，但在最后她终于走上了她想走的路，选择自己喜爱的东西。

教室里依旧像往常那样安静，桌上永远摆着那些好像不会消失的习题和卷子，生活依然非常枯燥，但是她感觉这一切好像不一样了，只要心态一变，原来就能对这世界生出好多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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