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对异界这个词怎么定义了。”田冷冷的说出一句不知意义的话,“这里只不过是修仙监狱的地底下,关押着所有现存的魔物。”
苏墨冷不防地挥拳朝田的脸打了过去,空气被重重的压迫出一阵疾风。
田面对攻击下意识的揪住苏墨的手臂,向后一躲,攀附在石墙上,双手做出蛇拳之状,与他拉开距离,宛若一条真正的蛇,犀利而灵巧。
“果然是你。”苏墨的目光锐利起来,先前的黑衣人的身形和田差不多,他只是有些怀疑,不管现在这一幕的动作证实了他的猜想。
“之前为什么一直跟踪我。”苏墨已经不敢再信任任何人,开始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定的疏离和敌意。
田就保持着相同的一个姿势,与苏墨对峙着,似乎并也没有打算开口。
苏墨看他守口如瓶,装作挑衅地勾起一个微笑,“那,你和田家有什么关系。”
人在愤怒的时候总会说出真心话,田的脸色稍纵即逝的一变,他知道苏墨想激怒自己,骗取更多的情报。
于是他收起架势,找了个阴影背过脸去,明显想避开苏墨的这些连珠炮提问,“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一直呆在我这里最后还是会被玉卿找到的。”
“去哪,”柳若烟有些不安,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不管去哪,只要在监狱中,就逃不过他的眼睛。”
“这里你大可放心,到了地底,这破狗圈毫无作用。”田倒是很稳健,不过他余光扫过苏墨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
田一把拉住苏墨的手臂,二指点上他的印堂,灌输灵气试探。
毫无反应。
田赶紧飞身回到祭坛。
祭坛之中,正中惊弦的雕塑似乎与先前没什么两样。
田轻轻触碰了一下石像。
石像像是早已从根上烂掉的老地基,风霜使他腐朽,只差压倒它的最后一根稻草。
田只是轻轻一次触摸,石像的内部就开始破碎,化为零零星星的灰尘,一下子变成灰烬,像是被风吹散的沙雕,随风而逝。
苏墨两人就这样望着大理石的台座上瞬间踪迹全无,空无一物。
“你现在很危险。”田抱起肩膀,看着苏墨。
苏墨轻笑,“我一向处于危险之中。”
柳若烟看着苏墨的表情,莫名觉得自从苏墨醒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他变得成熟,富有心计,似乎还总带着一丝莫名的怨恨和残忍。
更多的是一种神秘,和以往无知不同的,已知的神秘感。
“惊弦已经从你身体里抽离了,”田十分严肃,看不出半点假话的意思,“现在的你灵气没有完全复苏,再没有它的庇护,活着都成问题。”
石像原来是惊弦肉身的本体,苏墨看着空空如也的祭坛,思考着对策。
眼前的田似乎没有恶意,对自己也十分了解,一直在搭救自己,暂时可以相信。
“修书阁在哪。”苏墨想到了记忆中一直闪现的那个地方。
修书阁中的珍书秘卷,上至各家族谱,下至兵器法术,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信息库。
进,可以找到曾经各家的历史,修炼青家的法术,唤醒身体里的记忆,退,如果藏在此等机要的地点,被找到了以焚烧书楼威胁,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
知识确实是力量。
田没有细问,他知道苏墨向来做事都有自己的道理,“在第十区。”
三人之间,只有柳若烟瞧瞧这边,瞧瞧那边,最终决定保持沉默,跟着这位苏大天才的决定走。
“有办法去那里吗。”苏墨紧接着追问下去。
“有些事情,我现在必须让你们知道,”田没有回答,反而解释起来,“出了这里就没有机会说出口了。”他指了指柳若烟脖子上的项圈。
“你们的脖环不光是电流,还安装了定位,如果说出或听到触碰到这个世界核心的话,你们会当场暴毙而死。”
苏墨想起在第十区凤凰欲言又止的模样,明白的点点头。
田在空中画了个字形,气如绸带一样停滞在半空中,缓缓流动起来,彼此围绕。
“这个世界就如一个莫比乌斯环,”他将手中流通的气变得疏松,愈来愈大,一个孔环绕着自己,一个孔环绕着苏墨两人。“我们想要的自由,从来都不曾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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