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苏云空回答。
明候坦坦荡荡的神色让众人都有些吃惊,他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副无愧天地的模样,到让人想听听他的说法。
“侯爷可有要为自己申辩的?”忆九浮问。
“什么时候,血衣卫也成了让人可以申辩的地方?此事倒是稀奇。”明候不冷不热的回答。
“既如此,先行收押吧。”忆九浮吩咐。
血衣卫押着明候欲离去,明候不动,道:“本候还有一言,此事乃本候一人所为,能否放过我的妻儿。”
目光对上站在一旁的明候夫人和明德,二人脸色莫测。
忆九浮看了看,淡淡道:“夫人和明德公子有功,想来性命能保,至于其他人,还需圣上定夺。”
“有功?”一直冷静的明候在这一刻变了脸色,忽的,又露出几分凄凉笑容,“本候就奇,明城固若金汤,上下一心,那么多的罪证是如何传出去的,原来是你们二人出卖我!”
“出卖?”温婉的明候夫人笑起来,笑容依旧温柔楚楚,“侯爷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
“你这个贱女人,我爹爹待你那么好,你居然出卖我爹爹,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明世子跳起来破口大骂,又被血衣卫强行按下。
“我的良心,早在三年前就死了。”明候夫人微笑着,眸子里露出几分恨意,“况且,我说错了么?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原来这三年,你一直没有忘掉他。”明候苍毅的脸庞上都是自嘲,“那这三年的温柔体贴,红袖添香,都是假的么?”
“当然是假的,侯爷难道认为,杀夫之恨,用金银珠宝就能抹平么?”明候夫人终于不再保持微笑,冷着脸,丝毫不掩饰眼底的恨意。
“你……”明候欲言又止。
“那我呢?”一直沉默的明德突然出声,“芸娘,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那我算什么?”
众人又是一惊。
“你?当然算个傻子。”明候夫人冷声道,又自我否定,“不,你不是傻子,你和你的义父一样,是个色鬼,好脸蛋,好身段,几场翻云覆雨,就能什么都想不起来的色鬼!”
苏未空:翻云覆雨?明候夫人居然和明候的义子有一腿,真是好大一个瓜,哦,现在好像不是吃瓜的时候。
“你们……你们……”明候终是受刺激了,千言万语也说不出,最后化为凄凉的大笑。
为了不让场面失控,忆九浮挥挥手:“都带下去。”
明候不再反抗,任由血衣卫押走,在场十数人,也都被一一押下去。
眼看苏、忆二人要走,苏未空连忙跟上去:“哥哥......”
“打住!”苏云空打断妹妹的话,“我知道你想干嘛,不许。”
“哥哥......”苏未空嘟嘴撒娇。
“撒娇没用,带皎皎去吃东西,然后,乖乖休息。”苏云空下达命令。
“苏姑娘,回去休息吧。”忆九浮道,“你若是想知道审问详情,待明日我讲给你听。”
“哦哦,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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