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青雩抓狂之际,那一片青黑的纹身却慢慢淡去,还原雪白的肌肤。孟青雩目瞪口呆,震惊地去摸自己的胸口。
“它怎么没了?”
孟青雩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转向顾蔚。
顾蔚还保持俯身姿势,一手撑着床,一手搭在她腰上,已是暧昧得很,然而还有更暧昧的——这个活阎王面色潮红,气息微喘,双眼直勾勾盯着孟青雩,慢慢低头,显然那啥上脑,要对她不轨了。
孟青雩:“……!!!”
我可是抹了夺魂散的,你凑这么近,你是故意的吧!
孟青雩不是什么柔弱女子,一鼓作气直接将被夺魂的人踹下床——她想踹这家伙很久了,今天可逮着机会了,一脚不过瘾,蹦下床又照着顾蔚的后腰狠狠补了一脚。
顾蔚闷哼一声,艰难道:“你故意的!”
这家伙阴险狠辣,恶人先告状。孟青雩苦于不能说话,呀呀乱叫,同时抱起一个瓷瓶就朝顾蔚砸去。
顾蔚在地上翻滚躲开,猴儿般一跃而起从窗户蹿出去了。孟青雩尚羞恼抓狂时,一帮宫人急吼吼的跑进来,纷纷跪地:“公主,怎么了?”
孟青雩:“……”
她被顾蔚点哑穴了,如何能教这些宫人知道,只能背过身,理好自己的衣服,嗯哼几声,摆摆手让他们退下。当然有那不肯退的,孟青雩一个眼神杀过去,对方也就退了。
孟青雩巴巴的望着顾蔚蹿逃的窗户,外面是一片小竹林。她心中恨不得将顾蔚大卸八块——混蛋,威胁我,还占我便宜,便宜占完了还把我坑在这儿。名义上我可是你主子,信不信我修书一封给我那上陈的便宜爹,把你爹咔嚓了。
我给你一个小时,你回来给我解穴,然后磕头认错。
然而,等到天完全黑了,顾蔚也没有出现。
顾阎王是忘了我吗?我们可是要一起坑皇帝的同盟啊,你这样太不讲道义了吧,以后还怎么合作?
你快回来吧,救救孩子!
孟青雩就早上出门前吃了点点心,之后一觉睡到黄昏,被顾蔚折腾一番,现在是饥肠辘辘。她不敢叫那些宫人,不然好好一个公主怎么突然就不能说话了。万一来个厉害的,发现她是被点穴了,必然要追查顾蔚,那她是招还是不招?不招被怀疑,招了万一顾蔚不幸被抓,可能会供出她这个无辜的同谋,那她会死得很惨。
无论如何,顾蔚不能被抓,她只能挨饿。
天黑了,宫人们进来添烛,有人宽慰孟青雩不要想家,有人问她要不要沐浴,偏偏没人问她要不要吃东西。孟青雩内心绝望,蒙在被子里,乞求顾蔚快快出现。
就在孟青雩觉得要是饿死了,说不定就穿越回去时,头上挨了一下,一个香喷喷的荷叶包滚在枕头边。
那荷叶的清香,那浓郁的肉香,狠狠冲击着孟青雩的嗅觉。她如同小狼崽子,“啊呜”一声,立刻扒开荷叶包,看见一只烧鸡,激动地啃食。
顾蔚看这饿虎扑食的景象,眉头紧锁,打开被宫人关上的窗户,站在窗边,准备稍有动静就翻窗而出。
孟青雩啃完大半只烧鸡,饥饿感终于消失。她抹抹嘴,下床把烧鸡残骸扔到窗外,对着顾蔚指指自己的嘴。
顾蔚一脸嫌弃,伸手解穴。
“外面有人,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孟青雩招呼一声,自己跨上窗台,再蹦下去。正猫腰准备走,腰上一紧,顾蔚已经挟着她腾飞起来,让她感受到了飞翔的感觉。
我现在拜这阎王为师,学轻功晚吗?
借着一点月色,顾蔚把孟青雩带到延华宫偏僻的小厨房后,把人放在井边。
“有话说!”他冷冷盯着孟青雩。
孟青雩硬着头皮,回视他:“你说的‘授印’是怎么回事?”
顾蔚眉毛一挑:“这是国主赐予你的,你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但是现在可以肯定了,这个身体恐怕是你口中的“孟青雩”,我他妈来了个套路式魂穿,到了同名人身上。
既然如此,只能破釜沉舟了。
孟青雩噗通跪下,抱着顾蔚的小腿,哀哀哭叫:“顾公子,顾大侠,你可要帮帮我呀!”
“你做什么,小声点!”顾蔚恨不得再封孟青雩的哑穴。
“顾大侠,我实话告诉你,我其实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些天你说什么我做什么,我心里好害怕啊!呜呜……”
“别哭!冷静,慢慢说!”
孟青雩半真半假地抽噎:“我失忆了。”
穿越她接受了,疑似有奸情的皇帝也接受了嫣华公主失忆,那么,顾阎王,你能不能坦然接受我这个炮灰失忆的事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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