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他们进殿门的一瞬间,叶寒和秦齐的气息都沉了几分,坐在他们前面的风流昔,第一时间感觉到了他们的变化,看向三人的眼神中,夹杂着锋利隐晦的冷冽。
“欢迎三位家主前来捧场,朕甚是高兴!”任震天收敛了浑身的怒意,笑着看向来人。
不过,他的话怎么听,都觉得带着些味道,其它人不明所以。
“傻呀,你看看苏家来的是谁?”对于众人眼中的疑惑,一人道破玄机。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这才恍然大悟,皇上这是在明里暗里责怪苏家主苏毅的缺席,但一看苏家公子,却依旧是一副无动于衷的闲散样,还挑挑眉,奇怪问:“都看着本少做什么?!本少知道自己长的很帅。”
引起一众人嘴角眼角都狠抽。
“能得到皇上的邀请,本家主也十分荣幸,”秦家家主双手一合微微作礼,十分熟稔的回应,那态度,仿佛与皇帝是多年的老朋友一般,其他两位也纷纷笑着回应,但态度上看起来,还是与秦家家主有点差别的。
这里面的微妙,只有少数细心的人才能察觉得到。
在三人后方,随行而来的有五公主任静,秦家公子秦越,以及古家公子古南城。
秦越一袭白衣,手拿一柄折扇,风度翩翩,旁边的任静淡粉色华衣裹身,露出纤细的腰身与清晰的锁骨,裙服褶褶流泄于地,步伐轻而缓,头上戴着粉色钗饰,显得格外妩媚可爱。
古南城在古家家主身侧站定,一袭月色衣衫,温润如玉。
苏子清眉梢轻扬,扯了下风流昔的袖子,下巴向任静方向抬了抬,“怎么回事,难道她的脚好全了?”
风流昔眸光从任静脚上轻轻瞥过,语气揶揄:“应该是用什么手段压下来了,没那么容易好全。”
涅槃九幽异火何其霸道,若能痊愈那真是个奇迹。
“听说五公主的脚受伤极为严重,连御医都没法子,但这看起来怎么好了似的?”
“说不定她师尊或者皇上又找到了什么宝物,给她治好了呢!”
“你还别说,以他们对五公主的疼爱程度,绝对有可能啊!”
“这么看起来,五公主长的还挺漂亮,又大气又得体!”
底下人的窃窃私语,都一字不落的传入了任静的耳中,听的她嘴角都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她这次专门求了父皇,用了极珍贵的冰莲才暂时把伤口溃烂的程度止住,为的就是要帝都这些乱嚼舌根子的人看看,她的伤口已经好了,她依旧是皇上最宝贝的女儿,帝都最耀眼的明珠。
“幸亏任静的脚好了,不然任婉刚发生那样的事,这皇家的面子上还真是不太好看…嘿嘿,我怎么觉得,最近这皇室的人都有些倒霉啊!”一人突然低声开玩笑道,却使任静面色瞬间阴沉下来。
该死的风流昔,这一切还不都是那死女人搞的鬼,不要再让她见到那人,否则她一定扒她的了皮!
她努力的吸气呼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好不容易平复好心情,刚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含带揶揄的眸子。
“啊——”杀猪般的声音贯彻大殿。
“风流昔,啊,该死的女人,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任静再也维持不了自己端庄淑女的样子,使劲儿尖叫,还是比较难的超高音。
这也难怪任静如此惊讶,之前她三姐的事情,她也只是听了个大概,时间主要用来治疗脚伤,精心打扮来参加宴会了,根本不知道风流昔也来了这里,在加上这几天由于脚伤受的种种窝囊气,见到这个始作俑者,自然是控制不了自己有些过于“激动”的心了。
她有些疯疯癫癫的朝风流昔的方向走去,却一个不防,左脚踩住裙摆,又绊倒右脚,摔了个狗吃屎,跌破了一地的眼珠子。
“真是的,用的着这么激动吗?!”风流昔无奈的挑眉,揶揄一笑,“看来五公主挺喜欢这个姿势的。”
苏子清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风流昔话中的意思,脑中却突然一片锃亮,这情形,跟他府上发生的基本一模一样啊,这动作,这姿势…
“任静,你这是在干什么!!”任震天反应过来大喝,他的脸都被丢尽了,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秦越黑着脸将眼前的人扶了起来,怎么回事,这个女人就不能消停一会吗,动不动就摔倒。
“父…父皇!”任静呢喃,这一摔,倒把她的脑子给摔清楚了,她此刻呕的差点吐血,“对不起父皇,静儿见到造成自己脚伤的人,不免有些失礼,静儿再也不敢了。”
这话说的倒是有些巧妙,把自己说的委屈又无辜,攻击矛头瞬间转了个方向,直指风流昔。
“原来之前任婉找的那个凶手就是这小姑娘啊!”
“这又结了什么仇,皇家的人咋都跟人家小姑娘过不去了?”
“谁不知道任婉任静的性格,八成啊,就是自找的。”
有好多人是在血灵爆炸现场,被风流昔救下来的,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认为是这皇家的人故意找茬。
任震天听到这话,那是一个气呀,为什么所有的事都跟这风流昔脱不了干系,“到底怎么回事,把事给朕说清楚!!”
“说清楚?五公主想要说清楚么?”风流昔拿着酒杯,悠悠转了转,话音绵长,不急不缓。
任静顿觉不妙,这件事本就不好解释,旁人只会以为那死女人是为了救她失手所为,加上她那张把天都能说破的嘴,最后只会认为她在无理取闹,更可能会认为她不懂知恩图报,这对她的名声太不利了。
她不得不改口,“父皇,此事已经过去,就不要再提了,都是儿臣不小心。”
任震天看着任静那个样子,也就猜出这事多半占不到什么理,甩了甩手,“行了,作为公主,当有公主的仪态,不要整天毛毛躁躁的,让客人看了笑话,去旁边坐着吧。”
“是,”任静咬了咬唇,小声应答一声,到旁边坐了下来,心中气的不行。
“流昔,这次任静怎么这么快就放过你了,这不像她的性格啊,”苏子清疑惑。
“大概是自知理亏吧!”风流昔锐利的眼神轻扫过任静。
那双眸子,摄人心魄,极具穿透力,仿佛可以看透灵魂,任静打心底里升起一片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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