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本公主转过去!”任静朝着周围一帮虎视眈眈盯着她的人,拿出公主的架势,微抬下巴,睥睨地命令一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少人翻了个白眼,不为所动。
切,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老子是任震天?就算这样,这里有这么多人呢,你能一个个记住并且叫你老子来报仇吗?!
“我说五公主,你就让我们看看这药的效果吧,反正伤在了你的脚上,又不是伤在其他地方。”有人阴阳怪气的笑了笑,其余人心领神会的上下瞄了瞄任静凹凸有致的身材。
“是啊,不就伤了个脚嘛,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的注意力肯定都集中在伤口上。”
“你们!”任静气的指尖发抖,一张脸瞬间红的滴血,她感觉自己收到了亵渎!
古天筝赶紧稳住她,“任静姐姐,早点上药早点回去,实在不要气坏了身子。”
任静皱着冷眉瞪了古天筝一眼,还不都怪你,让我出这么大的丑?!
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大椅上,怒气上涌,几乎冲昏了头脑,“药拿来!”
古天筝愣了一下,旋即面容也冷了几分,这皇家公主满身的脾气,真是好难伺候,要不是为了自己的以后,她才不会这么低声下气!
一旁等待的古天悦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赶紧递了上前去,任静一把夺过,狠狠咬了咬牙,撩起了自己被涅槃九幽异火烧伤的那只脚。
“嘶——”
见到任静脚上的伤口,不少人被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伤口重在脚踝处,那地方的骨头已经明显畸形了,上面的疤痕有些呈淡粉色,有些呈暗棕色,色彩不均一。伤口凸起,里面像是有一条条攀爬蠕动的、又长又粗的虫子,斑斑点点,呈孔洞状,看起来十分可怖。
很多人恶心的转过头,咽了咽口水,差点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任静听着周围的嘲笑声,泄愤似的将灵药一股脑儿倒了下去。
古天筝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哎——”
说好了先试试,怎么把全部都给倒了,真是的!
倚着栏杆的老人,一双眸子中泛起计划之中的笑意,鱼儿上钩了。
“你们快看!”
“老天爷啊,这也太神奇了吧。”
“流云楼的药果真,果真是名不虚传,正骨除疤,宛如新生啊!”
只见从瓶子中流出的并不是粘稠的草药状物质,而是一种浅蓝色流体,泛着莹莹璀璨亮泽,像是闪闪亮亮的月光湖水,其所过之处,任静脚踝处的疤痕尽数消失,变成了如婴儿一般的肌肤,粉粉嫩嫩、吹弹可破,连畸形的踝骨都被纠正了过来,神奇的让人感觉是幻觉。
任静只感觉一阵冰冰凉凉,自己恐怖的脚就完全变了一个模样,瞬间整个人都怔住了,而后,便是无可掩饰的狂喜,她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白瓷瓶脱手而出,咕噜噜地在质量很好的地板上滚了好几圈,她禁不住狂笑出声:“我的脚好了,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在这几个月中幻想了无数次,幻想自己的脚伤完完全全好了,自己依旧是帝都最受人仰慕的五公主,父皇师兄眼里永远的骄傲,今天,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
古天筝瞧着这一幕,心里并没有多高兴,她更希望任静的脚永远不要好。不过现在也算是达到了她的目的,等她把钱付了,任静就会记住她的恩情。
等所有人的惊叹声都止住了,任静才满脸笑意的重新坐下,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慢悠悠地穿起鞋袜,与刚才的窘迫截然相反。
有人望着任静白嫩如藕的脚,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
“行了。”古天筝瞧着任静慢吞吞的样子,不耐烦地向前一步,问:“刚才这瓶药多少钱?”
古天悦笑意盈盈道:“一百万!”
“什么,一百万?!!”
古天筝吓得下巴都要掉地上了,不可置信的尖叫一声。
“一百万,我说这药的效果怎么这么好,这东西,平常人根本用不起啊。”
“我就知道是这样,效果这么好的药,能便宜到哪里去,这可是人家楼主亲自炼的!”
“在我有生之年,能见证这药的神奇之处,真是死而无憾了。”有老人摸了摸白花花的胡子,感慨一声。
任静也是十分震惊,喃喃道:“一百万……”
别说一百万,就算是它的一半,她现在也拿不出手,幸好幸好,不是她出钱。
“你们流云楼是不是在坑人啊,就这么一小瓶药,需要一百万,你蒙谁呢!”古天筝料定了他们实在坑她的钱,吼得义正言辞。
“这位客人,”古天悦的笑染了些冷意,“这瓶药,混有市场价十万灵石的回骨草,二十万灵石的珍珠水叶,四十万灵石的千年莲,以及五十万灵石药灵狐的精血,再由我家主上亲手炼制,收你一百万灵石已是看了面子,希望你不要随意污蔑流云楼,否则不仅仅是惩罚这么简单了。”
听着那一个个几十万两的极品灵药冒出来,所有人的眼皮都猛地一跳,古天筝更是被惊的退后一步,眼里慌张不已,这回事情似乎大发了,她根本没有带那么多钱,她以为一瓶药撑破天也就二十万灵石,哪能想到会高得这么离谱。再说,现在古家没了各种生意的支撑,生活拮据了不少,连父亲都不一定能拿出那么多钱,她怎么会有呢。
她咽了咽发干的咽喉,强行拉过古天悦的袖子,小声问:“这里能不能赊账?”
古天悦退后一步,声音不大却是入了所有人的耳,“抱歉客人,流云楼不允许赊账!”
古天筝瞬间脸红脖子粗,拿吃人的眼神盯着古天悦。
“呵,原来没钱啊,这下可不好收场喽!”有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不至于吧,这姑娘没钱,作为皇家五公主不应该没钱啊。”
“对啊,该不会五公主也没钱吧,”有人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不嫌事大的嘲讽一句,“我记得前一次在天行拍卖会,五公主豪砸三百万买下来压轴之物,这不像没钱的人啊!”
“我记得对于白嫖的人,流云楼向来处罚极重!”
古天筝和任静的脸唰地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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