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世勋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五官端正,穿着一身青色的中山装。看上去此人比较正直,比起瘪头瘪脑的薛秉坤来那是千差之别。看到薛秉坤羞得无地自容的,就问:“薛秉坤,我本来想教训你一顿的,看到你这样,被老穆叔拎过来,我就不好下手了!那你说说,打伤了我三个兄弟,你该怎么办?”只要他诚恳的道歉认错,看在老倔头的面子上就不追究他了。
薛秉坤跪在地上给魏世勋磕着头,并且求饶道:“世勋哥,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实际那天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就叫人冲进来打我,我吓急了躲起来了,没有制止现场,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发誓打伤人真不是我本意,是我家里给我过生日的人喝高了,下手没轻重,所以,所······,现在说什么都已经酿成大错了,我唯一的办法就求得你的原谅!只要你原谅我,我叫你大哥,亲哥,大哥哥都行!打伤人住院费和误工费一切开支我来负责!并在受伤的兄弟面前诚心道歉,求你们原谅我!你看······”说着就一个劲的往地下磕头,只有这样才能求得魏世勋的原谅。
魏世勋那天也是喝了酒,酒劲怂恿着他,叫人去教训薛秉坤的,没有想到酿成了大错,自己的人被打伤住院了,心里也很内疚。听薛秉坤这么一说,觉得自己也不对,连忙回道:“薛秉坤,我原谅你了,你别在给我磕头了,看你头都磕破了,都流血了。起来吧!起来!实际那天我也有错,自己喝高了,叫人去打你的,那些去打你的兄弟们也喝高了,这才酿成大错,这我也有错,不能全怪你!这酒他妈的,就不是好东西,喝醉了容易冲动,冲动就成了魔鬼,你看看,大家都喝高了,结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穆连根一听,就知道了其中的原因,两方都在当天喝高了,然后发生了械斗,喝高了打人不知轻重,所以把人打进了医院。看着两人说:“我说魏世勋,明明你喝高了,怎么还叫跟你一起喝高的兄弟去打人呢?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还有薛秉坤,你也不对,他们打起来了,你居然躲起来,不闻不问,等出事了,你都不知道事情怎么发生的!你看看,你们这干的什么狗屁事!今后,没事不要喝酒,酒是祸根,会害人的!就算喝酒,也别喝多了!既然双方都有错,那就两人握手言和啰,以后不许多喝酒啊!”他说着拉起薛秉坤,一把搂过魏世勋,将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笑笑说:“都是老街坊,和气生财,以后不许再这样!”
魏世勋呵呵一笑,回道:“只要薛秉坤不破坏行规,大家凭本事接客,能有什么意见?和气生财!这谁不明白!”
薛秉坤扯着嘴巴回道:“我薛秉坤今后再也不做歪门邪道的事情,一老一实的做生意!绝不打破行规!”
这时候看热闹的街坊个个拍起巴掌来,喊道:“好好好,薛秉坤好样的,有错能改,是好同志!咱们老街坊都原谅你!以后好好干!”说着一个一个的走过来拍着薛秉坤的肩膀。
穆连根真想不到这薛秉坤就这么轻易的认错了,并且认错态度好,获得了魏世勋的谅解,解决好这件事就回镇里了。
一回到镇里,孙书记就找上门来,跟他说:“老穆呀,我跟你说个事,我们店口派出所也没有什么人,只是办理一些日常事务,我想把调解委员会解散了,把派出所驻地放到老街上去,这样处理事情比较方便,派出所的老办事处,咱们还是不动,该办什么就办什么!你看啊!我们镇外地人口越来越多,这秩序需要维护,因此,我想叫你代理副所长一职,专门负责这老街的治安!你看怎么样?”
穆连根一听叫他但副所长,马上就拒绝道:“孙书记咱都老了,哪来的劲当所长,再说就是一些芝麻绿豆的事,还用得着把派出所驻地搬到调解委员会来吗?那调解委员会不就名存实亡了吗?”
孙书记呵呵一笑,满脸兴奋的说:“老穆叔,看你把薛秉坤抓过来干什么啊?你瞧瞧,薛秉坤都被你一只手拎到街上去,走了二十多米,你连气都不喘一口,就说你老了,你觉得你就老了吗?我看就算你老了,像薛秉坤那样的三五个也不是你的对手,你说呢?”
穆连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孙书记一直盯着他,连拎着薛秉坤走了多远都知道。就说:“孙书记,你一直在盯着我,害怕我做蠢事?不放心?”
孙书记呵呵一笑,回道:“老穆叔,说什么话呢?我有什么不放心你的呀!你做什么我根本就没看,是刘德松经过那里,看到你跟薛秉坤的一幕!”
刘镇长走了出来笑着解释道:“老穆叔,你拎着薛秉坤是我刘德松看到的,跟孙书记无关,这派出所的驻地搬迁也是我的意思!我觉得派出所离开老街太远起不到什么作用。因此就建议把他迁到调解委员会比较合适,这样我们解散了调解委员会的人员,给镇政府减轻了压力,也让派出所发挥了治安的大作用!这不是一举两得吗?既改变了机关臃肿的问题,还让派出所发挥了更大的效力!”
穆连根看了看刘镇长,问:“你怎么不叫韩老三去派出所当副所长,叫我一个老倔头干什么?万一我倔起来打伤人了可怎么办?”
刘镇长呵呵一笑,回道:“我们不把韩老三调去当副所长,是因为他是副镇长,又是三江口村的村长,还给他挂个头衔有用吗?他两只手怎么能抓三条鱼呢?你说呢?”
穆连根接着问:“怎么就不能抓三条鱼了,以前他不是食品厂的厂长吗?生意跑得嘎嘎的!怎么就不能当副所长了?这不符合逻辑呀?”
孙书记马上解释道:“老伙计,你听我说,做生意那是跑业务,不是抓坏人,做生意的人去抓坏人不是这块料呀?抓坏人的人,就像你这样是个老退伍军人,有制服歹徒的力量,看你都差不多六十了吧,一个手还能把薛秉坤那样的小伙给拎起来,而且怎么挣都挣不脱!这需要武力解决的事情,你叫斯文的人去做,他做得了吗?跑,跑不过歹徒,打,打不过歹徒,算不定被歹徒给打伤了,你说是不是?”
穆连根晃着脑袋,禁不住问:“孙书记,你的意思是,当副所长非我莫属啰!就没有别的人选了?”
孙书记想了想,回道:“目前我们镇,还确实没有你这样的人选,我们镇这两年没有入伍的人,等有入伍的退伍了,你就有接班人了!老穆,你就先将就着,本来食品厂倒闭了,你就没有什么事要做,回到家里一个人发呆,久了会得老年痴呆,我这也是为你好,你还推来推去的,有意思吗?”
穆连根无可奈何的苦笑着回道:“孙书记,你这是赶鸭子上架,我连法律意识和法制条例都不懂,你还把我破格升为副所长,这不是难为人吗?万一抓错了人,这不很丢脸吗?”
刘镇长呵呵一笑,叫道:“小贺,派出所的管理条例,由你负责教会穆老头,你看怎么样?”
只见一个穿着警服的女警员走了过来,朝穆连根敬个军礼,喊道:“穆所长,属下贺小敏前来报到!”说着站好军姿,等着穆连根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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