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有劳王爷和嬷嬷了。”
三朝回门这一日,一大早侍书侍画便忙上忙下,检查哪里有遗漏的,刘嬷嬷看了暗自点头。
“王妃,今儿个梳个飞仙髻?”王妃发量多,梳飞仙髻好看。
“挑个简单的吧。”
“那奴婢梳个灵蛇髻,简洁大方又衬托咱们王妃端庄。”侍画难得俏皮逗趣,今儿个二小姐也回门,一定要把王妃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就是,今儿个可不能丑了去。”
白瓷洞悉两人的目的,哭笑不得,“合着平日里我很丑了?”
侍书侍画掩嘴笑,“怎么可能,谁丑也轮不到咱们王妃丑,王妃最会捡人病话了。”
主仆三个相互打趣了片刻,侍画的巧手一直没停,很快一个美美的灵蛇髻就扎好了,用的仙鹤发簪固定,再点缀一只珍珠流苏梅花钗加以点缀,一步一停颇带步摇的动感,灵动而不招摇,越发衬托白瓷衿雅端方。
“王妃,王爷已经在轿子里等候了。”刘嬷嬷进屋来报。
“打发个人去禀报王爷,我这就来。”
“是,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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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快到左相府的时候,便见相府外面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人。
左相去了上朝,当头的是景虞郡主带着众妾室、公子小姐,还有众位丫鬟婆子在门口守着。
见是宁亲王府的马车,景虞郡主脸上原本期盼的脸色微微淡了些。
侍书侍画把白瓷扶了下来,小舟再上去抱宁亲王出来。
“见过宁亲王。”景虞郡主当先喊道。
“见过宁亲王。”一干人等齐声喊。
景宁脸色淡漠,并未说话。
景虞郡主等人只好继续保持行礼的姿势。多年来,除了进宫,景虞郡主几乎无需向谁行礼,而进宫次数并不多,也甚少有人刁难,以至于这次行礼姿势摆久了,略显不适。
宁亲王依旧没有请起的意思,景虞郡主内心暗暗揣测,果真是个病残废,脾气古怪得很,还好蕖儿没有嫁给她。
眼角看到一双熟悉的鞋子,这才恍然,这小贱人今时不同往日,自己还是跟以前在家一样对她随便,无怪乎被残废王爷挑错。
遂又补充,“见过宁王妃。”微微低垂的头将眼底的恨意掩盖了去。
其余人等楞了一下,也跟着道,“见过宁王妃。”
白瓷淡然,这些人今儿个算是踢了个铁板,心里对景宁的维护没来由的多了一丝感动。
眸光微移看过去,发现他正无趣地盯着手指看,内心好笑,面色却平淡地道,“起身吧,自家人无需客气。”
这些人快坚持不住了,闻言连忙谢过,然后起身。
白瓷推着景宁当先往相府走去,景虞郡主脸色甚是难看,吩咐身边的杜嬷嬷跟上前去,自己则留下来继续等着。
其余人等也都是有眼色的,府里景虞郡主说一不二,有时候就连相爷也得听她的话。
宁亲王虽然是皇上的爱子,但如今双腿残废,已无继承大统的可能。
靖王不同,是皇上的长子,又是皇后的养子,如今风头也盛,荣登大宝的可能性极大,自是不能得罪。
除了杜嬷嬷带着两位丫鬟跟上前去伺候,其余人全都留在府外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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