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那时就将赵家的全部产业都交还于二房,这些年都是我打理着。”
赵诚叹了口气,“老太太知道我的软肋就是母亲,只要母亲平安无事,我就是她的一个傀儡,她将袁家的产业也记在二房名下,让我打理,每年能多出不少收益,但老太太也清楚母亲若是一旦有事,我就不再受她的钳制,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能够联手之人对付二房、对付我。”
赵潭如梦初醒,原来是这样,难道曹煜是对赵家的这些产业有兴趣?
赵诚道:“祖父留下的产业其实并不多,但足够让我们二房一辈子衣食无忧,我接手之后经过细心打理,产业扩大了十倍不止,这些老太太并不知情,她除了能用母亲威胁我之外,其余的拿我并没有办法,可是曹家,妹妹有所不知,曹家这些年十分激进,各行各业都有涉及,曹三爷的手段着实厉害,短短十几年就让曹家名声在外。”
这些她都知道,曹家的厉害之处不仅仅在于此。
赵诚的嗓音略轻,“他之前已经对赵家的产业下过手。”
“这些年我打理的产业大部分都没有记在赵家名下,连三叔公、四叔公都不清楚,曹煜却一清二楚,不管他是试探也好威胁也罢,这样的存在,我没有十足的把握与之抗衡。”
赵潭不禁愕然,曹煜真的是为赵家的产业?可是以曹煜的手段,根本就用不着联姻。
袁家才应该是曹煜的目标。他要查当年那桩吃空饷的案子!
约莫二十年前给事中弹劾工部都水清吏司核销驻河凃河防官兵俸饷有误。
皇上派人查实,地方官员不仅谎报受灾人数、瞒报灾情,并有数百余人冒领粮饷。
结果可想而知,好些朝中大员都牵涉进此案件。
可最后却只有不起眼的宝应袁家被推出来画押认罪。
前世她也是无意中得知表哥顾城在查这桩案子,虽不知缘由,却也与他一同查了。
但当年这案子所涉及的人和事都如同销声匿迹般无迹可寻,更何况又是多年前的事,实在是查不清,拖了几年就不了了之了。
若是曹煜铁了心要查这案子,为了得到袁老太太的信任,之后还会不会针对二房就不好说。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家业败在我手上,若是落到老太太手中,祖父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三妹妹,你会原谅二哥哥做得这些事吗?”赵诚抱歉地看着她,“他如今已经是你的夫婿。”
赵潭摇摇头,“二哥哥何故说这些呢,你也救了我、救了我的母亲,我怎么会怪你,若不是那晚你及时出手,我母亲也不能安然无恙地离开宁乡。”
那晚在棚屋四夫人姜氏要对母亲下手时,是二哥哥相救,她早就应该猜到的。
这个家除了二房,不会有谁会帮衬三房。
赵诚没有否认那晚的事,只是温温柔柔地对她说:“可是我没有问过你的意愿。”
“二哥哥不必愧疚,你不想长房得势,我同你一样,老太太一旦找到能替代你的人重振袁家,她肯定也不会放过我们三房的......二哥哥有私心,我何尝没有?老太太害了母亲,我恨她不比二哥哥少。”
虽是父亲听了四夫人姜氏的话将母亲送来族里,但母亲始终是被老太太袁氏所害,他怨父亲的薄情,更恨袁氏的狠毒。
这一世只要动不到顾家头上,她不会插手袁氏和父亲的恩怨,不过有些事她还是要弄清楚。
“二哥哥知道四伯母的事吗?”赵潭沉吟了一下,才问,“她和我父亲似乎有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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