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冬,你做了什么?”
别拿看未成年少女误入犯罪歧途的目光看她好不?事实明明是峥嵘这个狗皮膏药自己贴上来的。
“这事真和我没关系,我发誓!”冬瞄到自己手上的手环:“都是因为这块石头。”
陆寒章没想到一切都是因为这块石头,不由眉头深锁:“不能让那人收回去吗?”
“这……”冬有些为难,可如果不说清楚怕是很难糊弄过去了,“你慢慢听我说。”
冬捋了下思路,将她那次误入公义的老巢的事一一道来,小心略去了可能会透露出公义身份的信息,只说自己遇到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古董店老板。
陆寒章听得心惊胆战,平时遇不见的古董店,一屋子拥有物灵的文物,还有那个最可疑的古董店老板,关键她还收了那个可疑人的东西。
“你的心怎么能这么大?对方是好是坏你都不清楚,你就帮别人。”
“当时那不是情势所迫,万不得已,推辞不了嘛。”冬其实想说那人是我们的高中同学,但陆寒章应当没有什么印象,剧情全部乱套后,陆寒章和杨宓什么事也没发生,更不可能对存在感极低的公义有印象。而且虽然公义神秘莫测,但他不是坏人,他只是保管那些古董等待有缘人,有缘人的际遇是福是祸全看个人。
“可能我命中注定会走进那家店。”冬边用指腹摩挲着暖玉边喃喃自语。
陆寒章戳了戳冬的脑门:“说什么傻话呢?以后遇到事不准再瞒我,不然……”他见冬呆呆地望着他,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想什么呢?”
冬在这个时候已经呆了好多年,这个世界里她遇到的每个人都很温柔,而陆寒章无疑是其中最包容她的那个,有时候她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陆寒章给予她的温柔。
“谢谢你。”冬抱了一下陆寒章,不是因为男女之间的情感羁绊,她仅仅是单纯地感激他。
“不用谢,我是你的男朋友,我只希望你偶尔能依靠一下我。”
这些年,冬顺利保研并继续她的文物修复工作,陆寒章则选择一边读研一边工作,本科毕业后进了一家投行实习。峥嵘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只有在她和陆寒章单独相处才会自觉消失,冬这几年也经常走进公义的古董店,一边听苏远讲他们的奇遇,一边修复破损的古董。峥嵘也总算和公义这个旧友重聚,每次碰面总是把酒言欢,不醉不归。这样的日子,吵吵闹闹地就过去了。
他的师父年纪大了,快到了退休的年纪,陶瓷组的很多修复工作都是冬来做,他现在更多的时候是脖子上挂着相机在故宫到处走,他在故宫工作几十年,有许多地方他也没去过。当年跟她师父同时期进故宫工作的还有钟表组的刘师傅,跟她师父不同的是,刘师傅总是去钟表馆。故宫的钟表收藏良多,尤其是精巧精密的大型机械钟表的馆藏更是傲视世界,现在故宫钟表馆里的大部分展品都是刘师傅年轻时修的了,他意识到自己快退休时总是常常去看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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