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少年依旧穿着规规矩矩的校服，坐在她的旁边却好像有些不知道手怎么放，有些别扭。

她一下子就张开双手，抱住了盛木淮，不顾还剩下的同学的目光，就那么放声大哭，“你终于来了……我，我被数学老师骂了，我好难过……”

女孩的肩膀越来越抽，盛木淮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其实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原来一个人伤心会伤心成这样。

拒绝了女孩后，他每节下课都来二班看倪析，发现她就没抬起过头来，他为此还生过一次气，气她只是嘴头上说要努力，其实还不是在教室里趴着和以前一样睡觉。

但其实不是。

女孩哭了一下午。

他来了以后才发现女孩桌上撕碎的试卷，桌洞里原本应该是放满糖，此刻却全都是用掉的纸。直到女孩突然间抱住了他，他才突然间有些懊悔。

“你要不要听了，不听的话，我走了。”

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倪析松开手，停止哽咽和哭泣，这才说了这句，但她很快就松开了手，拿出了桌上乱成一堆的书本，抽出一本物理习题册，“这题，这题不会，还有这题。”

盛木淮看到倪析习题册上的满目红笔时，他其实终于明白了。

倪析的书本上，全是对题目的勾画，和对老师上课讲的题目的详细批注，生怕自己看了混乱，还用不同的颜色勾出来，不懂的题目进行了圈画。

“这题，老师上课的时候讲过，但我还是不懂。”

倪析，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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