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周管事的帮忙,顾遥怜才能顺利的见到了刘嬷嬷。
顾遥怜明白,周管事并不是白白帮她的忙,周管事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他的女儿。
他们如今查不下去了,隐俗宗太过于神秘,越是接近里面的人,会发现他们越是谨慎。
而且隐俗宗的背后,还站着一个冯家,是周管事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嬷嬷请起。”顾遥怜扶起对自己行礼的刘嬷嬷,又道,“本该是我去山槐村拜访嬷嬷,但是我怕给你添乱,所以特意让你走这么一趟。”
顾遥怜说着,便从袖口里拿出一个袋子递给刘嬷嬷,“劳烦嬷嬷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吃茶的。”
刘嬷嬷赶紧摆手,“二小姐你太客气了,我不能要。”
“拿着吧。”顾遥怜说,“你若不拿着,我都不好问你一些事了。”
刘嬷嬷见顾遥怜这样说,只能接了过来。
她在柳苓身边伺候多年,只是这么轻轻一掂,便知袋子里装的银两不少。
刘嬷嬷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看着顾遥怜的目光带了几分错愕。
顾遥怜要问什么?怎么会给她这么多银子?
顾遥怜扶着刘嬷嬷坐下后,才缓缓地说,“嬷嬷,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想请你帮我解答。”
“祖母去世后,父亲回京丁忧百日。我听人说,这段日子父亲把自己一个人关在祠堂里,谁也不见。”顾遥怜细细地说,“母亲曾去探望父亲,也被父亲怒斥着赶了出来。”
“等百日后,父亲便去了边境。过了三个月,父亲又回京一趟,是因为要送加密的信函,当晚父亲在京城里留宿了一夜。”
这一夜,便有了顾遥怜。
后来柳苓早产,生下只有七个月大的顾遥怜。
七个月的孩子,真的能活下来吗?柳家人请来的大夫和稳婆,当真如此厉害?
“嬷嬷,你是母亲的贴身丫鬟,你应该也知道,这一夜”顾遥怜咬着唇,“父亲可曾留宿在母亲的房中?”
刘嬷嬷惊的站了起来,神情慌张,“二小姐你怎么会问这些?你在怀疑什么?”
顾遥怜这是在怀疑,她自己不是顾长鸣和柳苓的孩子吗?
“自然是”刘嬷嬷还未曾回答,便被顾遥怜打断。
“嬷嬷,你好好的想想。”顾遥怜说,“母亲身边的旧人大多不在了,除了你便只有大阳庄子上的庄嬷嬷了。”
“我不喜欢听假话,我只想听真话。“
“嬷嬷,我既然能让周管事请你来这里,我自然也能请庄嬷嬷来。我还有办法找到母亲身边从前的旧人,可我不愿意这么做,因为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
“嬷嬷也不用担心我知道了会如何,我现在是在姑母身边长大的,即使没有父亲的照拂,我也能过的很好。”
“所以嬷嬷,你好好的想想。”
顾遥怜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像是已经知道了答案,却也觉得无所谓了。
刘嬷嬷握着手里的银子,觉得这袋子里装的是滚烫的火球,让她恨不得丢的远远的。
“夫人她”刘嬷嬷沉默了许久,“将军这夜回来,也去了祠堂里,未曾在夫人的房中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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