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管怀江水系的盐帮总舵主,不禁是他们这些官员的衣食父母,还是他们的保命符。谁让他们做的是官商勾结的勾当。
自古以来,盐铁官营便摆脱不了贩卖私盐私铁的事。而盐帮便是利用官府的管理漏洞滋生出的一种徘徊在黑色地带的营生。
因为早年南沅国受草原各部的滋扰,不得已连连征战,后来又因怀江水域洪灾频发而兴修水利,这些动作都需要大量的财力和物理。于是有脑袋灵活的商贾主动给朝廷捐款,甚至主动承包完成一些工程。皇帝便会令户部颁发贩盐许可证,也就是准许其贩卖官盐,甚至可以豁免徭役兵役。朝廷因此国库终于有了闲钱,效仿者多了起来。于是便滋生了官员间的相互勾结,他们往往利用垄断贩卖私盐牟取私利,让老百姓怨声载道,也养了许多贪官。后来崇阳帝做了皇帝,便限制了贩盐许可证的条件,实际上是慢慢收紧政策,最后的目的是彻底将官盐叛卖权利收回来。
因为他崇阳帝根基未稳怕逼的盐帮起义,不得已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办法。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官商勾结岂是那么容易能拔除的,如今朝廷收效甚微。
如今的盐帮的总舵主姓牛,名字不得而知,只知道他家中排行老三,人送外号牛魔王。他如今仍然掌握着怀江私盐贩卖的权利,自然而然是怀江官员心中的‘土皇帝’,可能比在庙堂之上的崇阳帝地位更高。
“总舵主,下官秦威有礼了。”秦威对那屏风之后的人影拜道。
谁知里面传来一声娇娇的女娃的笑声,听起来像七八岁的女童。接着从屏风后面露出一个扎满头小辫子的小女孩儿,正好奇地睁大眼睛打量着他。
那女孩儿长的如冰雪便机灵可爱,他知道牛舵主没有特别的癖好,倒叫秦威拿不准其身份。
“干什么呢小泽,快回来。”
这千真万确是牛舵主的声音了,这声音里没了平时慑人的气势,竟有几分温柔。
小女孩儿对秦威笑了一下,缩回脑袋,“阿叔,我在看这个怪叔叔,他长的好黑哦。”
原来是他的侄女一辈的孩子,是他的亲戚吗。秦威想了想随即将这个想法否决了,相传牛舵主是全家被盗匪杀了,只逃出了他一个人,哪有什么亲戚。
里面传来了一阵笑声,“你这孩子惯会胡说,秦大人日理万机,为百姓劳心劳力,该黑。只是别心黑就行了。”
一席话说的秦威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了。
“总舵主说笑了,我们再黑也不敢黑总舵主就是了。”
这时从屏风后绕出一个魁梧的汉子,只见他穿着绣着金线黑袍,脸上干干净净的,一丝胡渣也没有,看着没有四十岁,像三十岁出头,从耳后到鼻翼下面有一道极深的伤痕。
他慵懒地坐在交椅上,翘起二郎腿,道:“秦大人,我这个人向来不似你们这些人人喜欢拐弯抹角,我直说了,你叔叔那里的事你自己负责。如果我不满意,咱们从此生意便一刀两断。”
牛舵主的声音如同洪钟般浑厚,震的秦威耳膜微疼。
秦威不敢抬头,身上的汗水已然浸透了里衣,“总舵主,我二叔他也是听命行事,我怎么能……”
话未说完,便被牛三三抬脚踹倒,秦威捂着胸口不敢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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