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朝州官场竟然找不出几个干净人,情况比他想象的棘手复杂。好在有人在他之前已经搅浑了一滩死水,他现在算是给他们补上一记重锤。
“大人。”
一个中年书生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双手呈上一个信封,“大人,您的家书。”
“先放下吧。”
书生放下书信,去了外间等候差遣。
等处理完了公务,肩膀痛的抬不起来了,他才想起了家书的存在。
他单只手打开来一看,登时忘记了肩膀的痛苦。
“从生……”
“大人怎么了?”从生很快走了进来,便见他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又看到他手里的书信落到了地上,便猜到了几分。
从生将信捡起来。“家里出事了?”
李望知惨白着脸捂着肩膀,“出事了,你自己看吧。”
从生依言看了,不禁急道:“李府已经被封,那陛下的意思是什么?”
李望知拿过信来,将其放在桌上,“这封信也不甚对劲,不是家里人写的。”
“您是说这里面有诈?”从生拿起信封,“我去查。”
从生刚走到门口,便见一捕快恭敬地将以太监带了进来。那太监肃着一张脸,拿出一个金色腰牌,从生看到腰牌忙躬身将人带了进去。
李望知看到来人,连忙放下手中的一切,“邵公公,别来无恙,陛下一切可好?”
邵迁笑道,“陛下好的很,不过是老毛病犯了,不妨事。倒是李大人家里出了大事。”
“什么大事?”李望知一脸彷徨。
邵迁将李府被封的前因后果说了一番,临了语重心长的说道:“陛下怕大人分心,便奴才带来口谕让大人安心——一切都在陛下掌控之下。”
“多谢陛下,多谢公公,如此臣便放心了。”
送走绍迁,从生回来道:“大人这下可以放心了吧,陛下给您作保了,您可高枕无忧了。”
李望知浓密的眉毛一直蹙着,他缓缓摇头,“那可未必……”
“为何?”从生知晓他的主子心思缜密,城府颇深,不由警紧张起来。
“按理说这等事便是瞒下我,我也无话可说。可陛下却大费周章地拍绍迁来安我的心……”
从生道:“那是陛下想让您在此安心办公罢了。”
李望知摆摆手,“没那么简单,你不了陛下。”他将目光落在夹着书信的书上,“还有这封信是谁送过来的,像是在提醒我。”
到底是谁,是敌是友?
殷双杭与秦二波走在李家的后花园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绕过一座假山,秦二波看了对方的脸色一眼,尴尬地说:“那事……兄弟不是有意的,只是上官催我催的紧,我急了才病急乱投医怀疑到你的头上。”
“秦大哥不必如此,我们都是做这行的,自然能彼此理解。只是我们共事了这许多年,你该知道我是什么性子,我有闺女,怎地都不会去做那等危险之事。”殷双杭道。
昨天晚上薛长谷情人吃酒,喝醉了胡说一通,便将秦二波调查他的事说了出来,弄的秦二波好大的没脸。
秦二波听罢,懊恼道:“倒是我糊涂了……废话不多说,这事算兄弟欠你一回。”
“大哥严重了……”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